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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他们坐下来。凯茨没有给布莱克赛准备咖啡。彼得说这不是好主意,她说:&ldo;怎么?他们可以等。&rdo;

房子里很静,就像早上三点钟的火车候车室。

&ldo;真他妈的!&rdo;凯茨突然长呼一口气。&ldo;我真累。&rdo;

&ldo;艰苦的一天。&rdo;梅森说,&ldo;当然我们总算是抓住了伯克。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rdo;

凯茨大笑。&ldo;我记不起来了?什么时候?&rdo;

彼得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的脸。凯茨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野性,由于劳累而布满血丝,但是对他的敌意已经不复存在了。

&ldo;在你心目中,我什么时候又成为正常人,而不是禽兽了?&rdo;他平静地说。

&ldo;我不知道。&rdo;凯茨看来很温柔,几乎像个孩子。&ldo;我想,也许是我们俩人在我的公寓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rdo;

&ldo;什么?&rdo;

&ldo;彼得,你为什么说你想受到伤害?你说当伯克从地下室冲出来的时候,你不想给他让路。你说,从内心深处,你想受伤害。&rdo;

&ldo;你……凯茨……&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曾说过,我是猪。&rdo;

&ldo;你还听过更难听的。&rdo;

&ldo;你使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失去了的东西。我习惯了到处风流,但是你说的一些话使我……&rdo;

&ldo;负罪感?&rdo;

&ldo;不是负罪感。&rdo;

&ldo;是……?&rdo;

&ldo;我不知道,没有答案。但是,我也许真是个流氓。我和莫伊拉发生关系,是因为我们俩人在那样的情形下肯定会这样的。凯茨,你认为是我强奸了她。我没有,但我还真不如那样。&rdo;

凯茨呷了一口咖啡,慢吞吞地说:&ldo;有人会把你当作是强奸犯,彼得。&rdo;她顿了一顿,&ldo;或许你是,或许你不是。但有另一个人,她要对你所做的事情讨个说法。你凌辱了她。你怎么说的?你&lso;占有&rso;她?&rdo;

&ldo;我记不得了。&rdo;

&ldo;你说你占有她,难道那不意味着暴力吗?&rdo;

&ldo;一种暴力。&rdo;

&ldo;一种,难道不也还是暴力吗?&rdo;

&ldo;也许是,我不知道,不,不是。比方说布莱克赛督察,他能控制整个局面的方式,这是人格的力量,一种压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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