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啊,我师傅知道他的消息吗?&rdo;
&ldo;我不敢肯定,不过今早上我去菜场好像有看见他在帮人家划黄鳝。&rdo;
&ldo;在划黄鳝?&rdo;
&ldo;可能也不是划黄鳝吧。&rdo;老头不敢担责任,&ldo;其实我看见他站在一个黄鳝摊边啃着半个大饼,身上好像有很多血迹。&rdo;
我被王眀徒的话吸引了。本想立刻让他带我去看看,再一想,时机似乎不太对。
&ldo;王师傅,你能不能,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再看见他,能不能立刻给我打电话。&rdo;
&ldo;冠老师,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rdo;
&ldo;哦。&rdo;我笑起来,走进传达室,在电话边找了一支笔,写下我的手机号码。接着我注意到,在写字台下面压着一张两寸大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男子英武、神气。&ldo;王师傅,这一位是……&rdo;我不认为这是那老头年轻时候的样子。
&ldo;我儿子。&rdo;老头脸一低,&ldo;他十几年前就死了,他死得好惨啊。&rdo;
&ldo;啊,对不起。&rdo;
&ldo;没事,没事。&rdo;王眀徒比我想象得开朗,&ldo;这种事命中注定。&rdo;
我点点头,慌慌张张地逃进办公室。
&ldo;大英雄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啊?&rdo;赵梵拎着一只热水瓶正给自己泡茶,看见我进去就过来揶揄。
&ldo;没什么,刚才和王门卫说话而已。&rdo;
&ldo;哈,一定是看到他儿子的照片了吧。他一定跟你说他儿子死得多惨,哈哈……&rdo;
&ldo;这有什么好笑的。&rdo;我虎脸,&ldo;再说他也没跟我说这种事。&rdo;
&ldo;怎么会?&rdo;赵梵翘起一条画得很粗的眉毛,&ldo;冠冠。你大概不知道那个王眀徒的事吧?嘿嘿……&rdo;
这个会说三道四的女人,以前还真小看她了。我抽出报纸,看起来。不料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拉着我说:&ldo;王眀徒这个男人啊,你可别小看他。他以前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哦,呵呵……&rdo;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在赵梵和其他几个长舌头老师的介绍下重新认识了王眀徒。原来他以前是个高级工程师,在北京什么地方做事。因为夫妻长时间两地分居,感情变得淡漠起来。再加上那时代正是有本事的人第一波下海创业的时候。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老婆的初恋情人下海经商,成了万元户。结果老婆和老同学旧情复燃,把个生病的儿子给扔在家不管。过了不多久,儿子生病死了。王眀徒回到家和妻子大吵一顿。结果在儿子还没进火葬场的时候,老婆也失踪了,据认为是乘夜跑了。从此以后,王眀徒万念俱灰,从第一线退下来,在学校里教书。过了几年,连书也不教了,就来到我们学校当个门卫。
杜梓誊警官来了,身后跟着四个小警察。黛安娜形象的称之为托塔天王与魔家四将。
小警察甲魔礼青笑嘻嘻地上来和我打招呼,要我和他们去校长办公室。
我跟着他们离开办公室,正好碰到和钱世发一起进来的孙小梅。
&ldo;冠老师好啊。&rdo;她停下来跟我问好,发现我身后的魔家四将们,又问:&ldo;又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孙老师吗?&rdo;杜梓誊走上来,&ldo;有些事,你能和我们一起去一下校长室吗?&rdo;
&ldo;什么事?&rdo;钱世发问。
杜梓誊看看他,&ldo;对不起,这件事不能跟你说。冠冠,孙老师,我们走。&rdo;
被排斥在外的钱世发不甘心的跟在我们身后往校长办公室走来,最后还是被魔礼海和魔礼寿挡在了门外。我看着他在走廊里点了一支烟,摩礼红在我后面关上了门。
魏岩校长诚惶诚恐地上来迎接杜警官,强挤笑容地在那问:&ldo;又发生了什么事,和我们学校有关吗?&rdo;
我很明白魏校长所担心的事情和理由,可惜没有法子帮他。杜梓誊警官一说实情,魏岩当场就傻了。
吧唧吧唧地睁着两只眼,他一口气抽了三支烟,没说一句话。好容易心情稳定下来,他问:&ldo;那么这件事就和上一次你提到过的连续杀人魔有关啦?&rdo;
&ldo;并不一样。&rdo;杜梓誊说,&ldo;经过仔细的法医鉴定,凶手是用利刃把高蜜的脑袋割掉的。&rdo;
&ldo;意思就是说,&rdo;我问,&ldo;高蜜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rdo;
&ldo;准确的说是我们在找到了一个没有四肢和脑袋的躯干,经仔细鉴定才确认是高蜜的身体。&rdo;
&ldo;这就是说高蜜的案子与其他几件案子不同之处在于,凶手把她的脑袋割了下来?&rdo;
&ldo;还有一点不同。前面的案子,凶手是刺穿被害人的心脏,造成动脉破裂,被害人失血休克而死亡。但是高蜜的尸体不这样,高蜜的心脏是死后被刺穿的。法医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伤痕,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她是被割断了脑袋杀死的。&rdo;
孙小梅的脸色随着我们交谈内容的逐渐血腥而慢慢失色苍白,魏岩校长更是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一直不停的喝水,真是一点魄力也没有。
杜梓誊肯定和我一样的感受,于是对魏岩说:&ldo;魏校长,我们还有些事情要问问孙老师,能让我们单独谈一会儿吗?&rdo;
校长离开站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地跑出去。打开门,钱世发探过脸来张望,魔礼红再次把门给关上。
杜梓誊开口对我说:&ldo;我们仔细检查了那个盒子,在上面找到了三个人的指纹。除了你和黛安娜的以外,还有一个人的还不知道。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那应该是孙小梅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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