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元岐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我说,我和徐至,我们俩,滚一张床上去了!”
“你小子!”季尧清站起来,跨步过去抓着他的衣领,想说什么,看着元岐一副不再挣扎的模样,他用力松开。
季尧清也不知道他到底该说什么,两个都是他的兄弟,他不希望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也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说说吧,到底怎么搞上的?”季尧清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元岐想了一下,他觉得还要从季哥被停职开始说起。
那一日,徐至到医院是元岐送去的,那天他们刚好一起吃饭。
跟进这个案子,不免遇到元昼,元岐每次都尽量避免,他不喜欢元家的人,特别是那段犹如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一度不愿意去回忆。
但一见到元家人,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段生活,即使主院和偏院有一段距离,但走出大门的时候,不免会遇上。
每一次他都觉得难堪,他莫名的觉得他们都在嘲笑他和母亲,嘲笑他再也没有了父亲,嘲笑他的父亲连死后都不能葬入元家的墓地,连牌位也不能入元家的祠堂享受后世香火的供奉。
元岐曾问过母亲,但是母亲说让他当作没有这个父亲,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父亲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都没有得到答案。而且即使他的父亲做了什么,也不该让他和母亲来承担。
那天,元昼给了他一封信,元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么挺拔那么沉稳有力,如青松入云,能托起一切。
元岐一直都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即使元家会安排他们上同一所学校,也会安排他上课外班,就连当年他打算带着他母亲搬出元家的时候,元家人甚至给他们找了一处房子,不过被他拒绝了。
元昼给他的那封信,他犹豫了许久,在得知季尧清复职的时候,他才一个人到绝云酒吧里,在顶楼他的房间里,拆开看了起来。
信封里除了一张信纸之外,还有几张图,一张他父亲的照片。
元岐从中知道了他的父亲为什么不被元家所待见,不被元家所接受,甚至死后被元家所驱逐。
他一时之间不敢相信那个是他的父亲,他想起母亲说那句话的时候,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怨恨。
“你就当没这个父亲。”
可是那时候的他,只想着别人都有父亲,为什么他就没有,为什么别人可以家庭美满,而他和母亲却像是在寄人篱下。
元岐想着,就算现在给他看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能换回他曾受过伤的幼小心灵吗?能消散他曾被嘲笑过的疤痕吗?能把他对他人的怨恨收回来吗?
都不能。
而且他觉得,就算他怨恨任何人,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如果在他执拗的要去给父亲送葬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那他或许会在那一刻释怀,但同时也会带着一种自责一种愧疚感活着吧。
幼时他不明白,为什么元家的人,特别是爷爷和大伯一直疲于奔波,最后爷爷死在了回家的途中,那时候大伯过来通知他和母亲,他甚至能感觉到大伯对他们的怒火。
最后大伯什么也没有说,只通知了他们就走了,那个背影颓丧又狼狈,像是一头战败的野兽,独自拖着沉重的步伐,连回家路上都这么犹豫。
那段时间,母亲经常出门,还有一次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终于有一天,母亲对他说:“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元岐对于父亲,并没有多少印象,因为就算是幼时他还有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很少回来,每次都是匆匆回来,连留下吃顿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如果他早知道他的父亲是这样一个承载着世人所言的罪恶的人,那他不会念念不忘这么久,不会盲目的怨着元家的人。
至少,他觉得,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他们肯多花一些心思在他的父亲身上,或许就不会有这般后果。
一个只会吃喝嫖赌,在外还有小三小四还有私生子的人,确实不配称之为一个“父亲”。
他的父亲,甚至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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