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刚才白鹤说话激动,抖下的一片白色羽毛掉落在地。打怪不积极,脑袋有问题江州他们现在情况说不上好。秘境内的一切都充斥着诡异,特别是在太阳落山暮色将近的傍晚。不仅视野内景物看不大清,耳边还不时传来风的呼啸声,夹杂着灵兽的嚎叫。一到傍晚,秘境内的空气逐渐潮湿起来,冷气直往人骨子里钻,于是他们搭建了火堆。杀了半天的灵兽,众人都筋疲力竭,拥在火堆旁取暖。只有江州一个人,远远地坐在古树底下,后背倚在粗粝树皮上,正闭目养神。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弟子,拿着一壶水走近他,有些扭捏地小声道:“江……江同门,你渴了吗?”之前江州替她杀了不少上前攻击的灵兽,她很感激,想报答他。闻言,江州抬了抬眼皮,即使他现在很渴,也只是摇头。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女弟子被拒绝了,有些难堪地退了回去。过了半晌,风声渐急。火堆的焰苗被吹灭,唯一的光亮彻底没了,似乎还听到什么庞然大物滑行草丛擦出的窸窸窣窣声。他们神经紧绷到极致,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滑行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有人掏出火折子,往前一照。赫然是一条蛟龙!!那蛟龙身躯庞大,通体的鳞片乌黑厚重。它慢慢直立起上身,露出一对赤红的瞳眸,与他们平视。顾瞻卸了易容,悄无声息进入秘境。周围是大片浓雾,朝着顾瞻聚拢过来,越聚越多。一个纸片人从顾瞻宽大衣袖间探出头。他解释道:“这是一种精妙的法阵。”这种阵法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需要入阵人在浓雾中找到阵眼,并将其销毁,才能破阵。可阵眼可以是任何事物,找到的几率甚微,如大海捞针一般。估计光耀宗的璇玑峰那帮人来了,都要耗上好半天时间。“儿子,要不你来?”顾瞻头痛,他不是不会,就是单纯懒。纸片人就是寄存在白鹤身上的那缕元神,顾瞻不认路,为了省事顺带把白鹤捎上了。但来的路上又嫌白鹤太过肥重,于是干脆给他换了个容器——以前顾瞻玩剪纸留下的残次品。纸片人钻出衣袖,踩着顾瞻突出的腕骨,借力窜上他的肩膀。他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绣花枕头就是中看不中用。不过,他怎么听着顾瞻喊他儿子习惯了?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这具身体身薄力弱,纸片人摇摇晃晃了两下才站直身形,之后两只手掌紧紧合在一起。下一秒,两掌贴合的缝隙间泄出几缕白光。白光在半空中越扩越大,最终将所有浓雾吸食殆尽。既然找不到阵眼,索性把阵毁了。视线逐渐清明。顾瞻朝着前方走去,肩膀上还坐着一个纸片人。走进密林深处,他就见到一株参天古树。这株古树大概活了千年之久,足有百丈高,粗壮有力的枝干向上延展着,浓绿的叶层层叠叠地遮蔽了天光。而树底下就是他那三徒弟江州,背倚着粗壮的树干,看样子是昏了过去。顾瞻走上前,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肩头,“小州?”“……师……尊?”江州睁开双眼,他揉了太阳穴一下,感觉有些头晕。顾瞻扫了一眼周围环境,除他俩之外空无一人,安静地出奇,他问道:“其他人呢?”江州摇摇头,“师尊,他们都不见了。”不见了?顾瞻还想说什么,紧接着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声源不远不近,那声短促嚎叫之后是灵兽倒地的闷声。顾瞻心道,“呵,看来这迷雾阵法比他想的还要复杂。”顾瞻和纸片人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一下,彼此心知肚明——这里不安全,要尽快离开。不过一息时间,四头離亥豹拖着庞硕的身躯,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前后左右各占一头。这是要将他们逼上死路。顾瞻这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安静得出奇了,因为其他活物都被这几头離亥豹吞杀了。古书记载離亥豹生性凶残,是上等灵兽,喜好屠杀生灵,极难对付。不过顾瞻没看过古书,对那些生涩难懂的文字不感兴趣。他只看过话本子,还记得话本子里的爱恨纠葛,其中就收录了一篇男修士斩杀離亥豹的英雄救美的佳话。纸片人眯着眼瞧了一会,摸着不存在的长须,煞有介事道:“知道这什么东西吗?”顾瞻思绪飘荡,回顾了不久前看的那篇英雄救美的故事,他一本正经道:“情感升温小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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