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乔治说。这时候米凯莉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点儿也不难过了,反而为他们感到高兴——如果可以,她会买齐全系列的帽子,一天一顶换着带。“我敢保证它一定会很受欢迎。”弗雷德对卢娜说着,走到一边拍了拍米凯莉亚的脑袋。“他们一向说到做到。”米凯莉亚自豪地说。哈利认为假期前的最后一次集会不适合学些新东西,于是剩下的一个小时内,他们轮番练习了昏迷咒、障碍咒、粉碎咒等之前学习过的咒语。当大家都开始练习的时候,有求必应屋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他们不得不分成两批,轮番施展咒语。等待下一次训练的时候,莱安悄悄挪到了米凯莉亚身边。“莉亚,”他捏着魔杖说,“下一场魁地奇比赛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知道的吧?”米凯莉亚点点头。“我们很快就会在球场上相见了。”莱安低声说,“我本想让你亲自体会我练习后的成果,让你看看我进步了多少……不过做击球手也挺好,那样我可以再专注些,因为我们不会再有正面交锋了……”他的声音轻了下去,脸上带着失落。米凯莉亚听着他的话,心脏像是沉到了胃里。在这之前,米凯莉亚还从未考虑过这一点——不仅仅是她没法和弗雷德一起打球,就连莱安都无法和她一较高下了。仅仅一场比赛过后,一切就都乱了套。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只喜欢穿粉色套装的癞蛤蟆!她感到一阵恶心,甚至有些想吐。“没关系。”她还是安慰他,“他们只是在乌姆里奇在任期间禁赛,等她滚蛋了,我就又是追球手啦。”说着说着,她竟真的笃定起来,好像乌姆里奇会滚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莱安向来是相信她的,于是笑了两声,对她说:“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了,对吗?”“当然。”米凯莉亚说。他们又抬头去看练习昏迷咒的大伙。正轮到迈克尔·科纳施咒语,他的对面站着金妮。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喉结一直在上下滑动。“快点儿,”金妮在对面大声说,“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科纳握着魔杖的手腕动了动,紧接着,一道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光芒闪过,却没有打中金妮,而是击在了她身后的书架上,各色的厚重书籍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金妮站在那儿,抱着胳膊,脸色不太好看。“你还需要加把劲,亲爱的。”她说着,举起魔杖,念出咒语。几乎就在下一秒,科纳弓起身子,直直地飞了出去,砸到早已准备好的软垫上,眼睛一闭,完全昏了过去。等训练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终于醒来。哈利已经说完了告别的话,祝每个人都能有一个美妙的圣诞假期。米凯莉亚勾着伯莎的胳膊,路过散落一地的软垫时看见了正在把科纳从地上拖起来的金妮。“和我说说,你回去之后有练习吗?”金妮问他。“当然!”科纳赶紧说,一边站直身体,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袍子,“我当然有……你该明白,亲爱的,我只是想让着你。”米凯莉亚的脚步顿了顿,又立刻清清嗓子以掩饰自己差点笑出来的事实。伯莎瞥了他两眼,摇了摇头。一旁路过的贝蒂露出了进入霍格沃茨以来最生动的表情。——她翻了个白眼。每次集会完,回到宿舍的米凯莉亚都会感到格外疲惫,但那是幸福的、学到了新东西后的满足的疲惫,它可以让洗漱完倒进床铺里的人得到成倍的快乐。米凯莉亚和室友们道了晚安,钻进被窝,拉上帷幔,把寝室里柔和的光线暂时隔绝了开来。帘子外传来了细微的索索声,是吉米在拨她的帷幔。米凯莉亚把帷幔拉开一条缝,好让吉米跳到她的枕头边,在她脑袋上踩来踩去。吉米已经是一只胖猫了,除了没有鸡毛掸子一般的尾巴,它的身形和克鲁克山几乎没有分别。尽管米凯莉亚时常怀念刚刚把它抱回家时小巧粘人的模样,但不可否认,她对它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她揉揉它的下巴,把它抱进被窝里,听着它有规律的呼噜声,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是什么呢?她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好像整个人都浮在半空。四周昏暗而逼仄,火把在冰冷的空气中摇曳。米凯莉亚认得这里,这是她无数次梦到过的长廊。自从她把挂坠盒交给邓布利多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这一次的梦里似乎多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米凯莉亚飘向前,压低身子,想要看清她进入这里之后一眼便发现的透着异常的东西。她轻轻抚上阴暗、湿滑的石砖,顺着它一点点探向长廊深处。周围极其安静,没有脚步声,只有某种物体在地面上滑行的声音。在走廊尽头的一扇紧闭的门前,她停了下来,不安的感觉开始扩散。那里的墙面上,有着喷射状的鲜血。米凯莉亚低下头,看见那些红得发黑的血液正在渗入地面,又像洇开的墨水那样四处流淌。她发现自己的手慢慢有了实体,双眼不受控制地顺着手臂向上看去。在她轻触的石壁上,又一道鲜血喷溅而出。米凯莉亚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接着便开始剧烈地干呕,像是要把自己的整颗胃都吐出来。她捂住嘴,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上涌,双眼灼烧般火辣辣地疼,好像有人在她脸上点了一把火。吉米正在身边哀嚎,发出婴儿哭声一般的怪异叫声。有人下了床,急急地赶到她床边,一把拉开了床帘。“莉亚,发生什么事了?”伯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还好吗?”赫敏也赶来了,听她的脚步声,似乎拖鞋都来不及穿。米凯莉亚始终捂着脸,缓缓摇头,发出几乎听不清的呜咽。等她放下手,泪水早已爬满了整张脸。双眼依旧在疼,但她终于感受到了光线,赫敏和伯莎的脸庞在她眼前模模糊糊地晃动,五官好像羊皮纸上浸了水的墨渍。“我……”她小声开口,“我做噩梦了……”赫敏和伯莎面面相觑。“梦到什么了?”赫敏尽可能温和地问,同时拍了拍她的背。米凯莉亚感到头疼欲裂,这会儿才终于看清了她们的脸。“我梦见……”她仔细回忆着,“梦见一条很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似乎有人受了伤……像是被刀子或者别的什么利器扎了好几下,血溅得到处都是……但我看不见他是谁……”她的眼睛又疼起来,这种感觉她很熟悉,正是每次从接近真实的噩梦中醒来时会有的症状,只是比以前更严重。赫敏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你觉得它是真实发生的吗,莉亚?”她问。米凯莉亚愣住了。“我不知道……”她又一次摇头,觉得自己那样无力。短暂的静默中,她摸到了自己的后背,发现那里早已被冷汗浸透。|那之后,米凯莉亚几乎一夜未睡,脑子里始终想着流了那么多血的人究竟是谁。她很久没有这样不安过,赫敏的话让她意识到这不仅可能是现实中即将发生的事,梦中受伤的主角甚至没准是她身边亲近的人。她所拥有的信息太少了,哪怕想再次回到梦中找寻更多线索,只要一闭上眼,她的脑袋就会嗡嗡地疼,好像那里面不是大脑,而是一只蜂巢。要是流血的是弗雷德怎么办?她是不是应该赶紧给他传消息,叫他不要往太黑的地方跑?可是他这会儿应该正在宿舍的床上呼呼大睡呀……那条阴暗的走廊又意味着什么?如果真跟她曾经猜想的一样,是魔药课教室门前的长廊的话,难道受伤的人会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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