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试试。”“这东西好像很麻烦,还要放置那么久的时间,售价怎么样?”“我定做的那瓶子,一瓶售价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好像不贵哦。两个有钱的女人将傅小官的这一定价给改了,自这香水上市,活生生被她们卖到了十两银子一瓶,还供不应求!难民所谓金秋,便是收获的季节。对于在田间地里讨生活的农人们来说,这就是一年中最喜悦的时候。但是对于瑶县外的那些难民而言,他们没有丝毫的喜悦,流露在他们脸上的是悲伤,是茫然,是生无可恋的绝望。城门已经关上,他们住在城外的烂棚子里,每日里祈求的便是官府的两次施粥,哪怕那粥清澈见底,只有米粒和高粱少许,在他们的眼里这却是救命的美味。傅小官一行已经到了瑶县,他们先去了城头,看见的就是这番景象。虞问筠和董书兰极为震惊,虞朝几乎每年都会发生灾荒,朝廷每年也都在赈灾,她们一直以为那些灾民们就算住的地方不怎么样,至少这一口吃食是有保证的。她们从未曾想过灾民的生活是这样,摇摇欲坠的窝棚,破破烂烂的衣裳,还有那一口就能喝掉的清汤。有孩子饿得大哭,然后哭累了,便睡去,说不定这一睡就不会醒。有老人将自己得来的稀粥转身就给了儿女,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活下去。也有人在那河边喝水,饿得实在难受,只有用那草根树皮就着河水给咽下去。虞问筠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个狗官!我这就办了他!”傅小官一把将她拉住,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冲动,我们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有些事……比你想象的更复杂。”“可朝廷每年调拨的赈灾粮食是很多的啊!不信你问问书兰,书兰是知道的。”董书兰点了点头,赈灾物资都是通过户部划拨,父亲经常操持此事,她多少也知道一些。按照户部赈灾条例,灾民每日可获得口粮粗粮四两,细粮一两,无论怎么算,这口粮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这一碗粥里恐怕连五钱的粮食都没有,那么粮食呢?“此事,我们回了西山再说,现在我们去找余县令,至于其中的问题,你们参与并不妥当,可作州府派人查查。”傅小官没有说就算查了,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虞问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依然寒霜密布,她听取了傅小官的意见,因为要调查这种事情,可不是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行的。一行人下了城楼,上了马车,直接去了县衙。傅小官递上去了自己的名帖,门房引着他们去了后院。余廉对于傅小官前来拜访颇为意外,傅家是整个临江最大的地主,这瑶县也有大半的田地是他傅家的,这眼看就要收取税赋,傅大官不来让他儿子来是什么意思?按照汤师爷说,傅小官来恐怕不是为了税赋的事,但究竟为啥两人都没摸着头脑,最后就只有见上一面再说。傅小官着下人搬了两箱西山天醇走入了后院,虞问筠和董书兰留在了马车上。这两个女子身份太特殊,不适合在这种地方露面。“久闻余县令大名,晚生仰慕已久,却俗事缠身一直拖延至今才来,还望余县令恕罪。”傅小官一脸笑意,对余县令抱拳作揖。“哈哈,本官倒没料到贤侄今日会来,去岁本官去临江公办,得傅家主款待,听闻傅家主提起过你,而今贤侄却已名满天下,虎父无犬子,英雄正少年啊!”“县令大人过奖!晚生从下村而来,没带什么礼物,这两箱西山天醇可是晚生亲手酿造,还请余县令笑纳。”“这可不好,贤侄才名远播,诗书传天下,你能来看看老夫,让老夫沾点临江未雨绸缪傅小官和余廉为这事商讨了许久。最终余廉同意了傅小官的请求,傅小官告辞离开,汤师爷才从后门进来。“你怎么看?”余廉问道。“他在西山别院外买了很大一片地,上次知州刘大人还捎来手书让他将玳山下的矿渣运走,据说他有在西山后山炼制一种叫水泥的东西,所以我在想,他现在需要人。”余廉皱起了眉头,“那可是三万多人!”“这……在下就不甚明了,不过他这样一做,瑶县的赈灾粮饷怎么办?”余廉深吸了一口气,“他和刘大人的关系颇为微妙,我还听说他和户部尚书之女的关系也颇为奇妙——那首刻于千碑石的水调歌头,可是董小姐递上去。既然我们还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那就退一步吧,万一他的背后真的站着刘知州和户部尚书,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汤师爷沉思片刻,躬身行礼:“大人英明!”……傅小官一行回到了西山别院,将张策留在了瑶县。那些难民正如余廉所言,老弱病残占了至少两成,剩下的一个个也饿得有气无力,这时候他们是没有办法再跋涉三百多里地的,傅小官将张策留下,便是要他在此就地征收佃户本应缴纳的粮食,让这里所有的难民能吃上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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