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栀,&rdo;连母在电话那头说道,&ldo;你爸爸……你爸爸他是在气头上……他会想通的。&rdo;
&ldo;五年了都在气头上吗?&rdo;连栀轻笑。
连母一窒,随即又换了个话题:&ldo;你的额头怎么样了?&rdo;
连栀说:&ldo;没事。&rdo;
连母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又说:&ldo;你难得回北京,你要住哪里呢?&rdo;
连栀反问:&ldo;我不能回家吗?&rdo;
连母没有说话,连栀又说:&ldo;于是,我有家不能回,也跟没有家的人没什么区别。&rdo;
&ldo;小栀……&rdo;连母喊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连母说:&ldo;你……你先住连槐那里吧。&rdo;
&ldo;不用了,&rdo;连栀说,&ldo;我住酒店吧,过几天就回美国了。&rdo;
连母顿了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道:&ldo;你好好休息……&rdo;
连栀心下一软,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慢慢朝前走着,诺大的北京城,连栀感觉自己身无可依,像一个陌生的旅客。
恰在此时,她电话又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竟是齐思莫。
&ldo;连栀,&rdo;齐思莫道,&ldo;你回北京了吗?&rdo;
连栀道:&ldo;不是你送我登机的吗?现在已经到了。&rdo;
齐思莫道:&ldo;见过你爸了吗?情况如何。&rdo;
连栀顿了顿说:&ldo;挺好的,能打人能骂人。&rdo;
齐思莫笑了声,又说:&ldo;真巧,你走后,我接到司空学的电话,他要结婚了,大家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你要是方便同我一块去喝杯喜酒。&rdo;
连栀笑道:&ldo;人家没请我,不好不请自来吧。&rdo;
齐思莫大笑:&ldo;你可是连栀,谁怕你的不请自来,就怕你连大小姐不肯赏脸。&rdo;
连栀道:&ldo;那好,你去的时候,咱们碰头。&rdo;
齐思莫大感意外,他不过随口说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连栀会答应参加司空学的婚礼。
连栀却不再多说,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开到最近的酒店。
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国外的缘由,关于北京的一切印象稀薄得可怜。
所见只有掺杂混沌砂石的浑浊天空,拥挤不堪的马路与的纵横交错的高架桥。
连栀坐在车里望着窗外混沌天空,蓦然生出一种再无生归属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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