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被换上了新的,就连绳子也比以前结实好看。
虽然池塘上了冻,柳树也枝枝叉叉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可她看着那秋千,突然觉得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她高兴的走过去,坐在轮胎上,双脚离地,悠了两下,高度竟也刚刚好。猝不及防的,身后有人推了一把,她惊呼一声,回头去看,是爸爸站在身后恶作剧似的笑。
&ldo;呀!爸!你怎么来了!&rdo;
爸爸笑嘻嘻地说:
&ldo;你外公怕你被人拐跑,特地吩咐我来给你保驾护航啊!&rdo;
秋千在爸爸的推动下向前又向后,她仰头看着干枯的枝叶将蓝色的天空分成无数形状不规则的区块,在视线里斜过去,荡过来……
秋千一点点慢下来,爸爸正准备再推一把,手机铃突然响起来。
顾念忙脚尖点地让秋千停下来,扭头就见爸爸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接听,而是直接挂断,然后将手机收进大衣口袋。
会是她吗?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吗?
一瞬间,不安的感觉再度席上心头,她不由自主攒紧了绳子,下定决心似得:
&ldo;爸……&rdo;
&ldo;嗯?&rdo;
她犹豫着,低头慢悠悠摇晃着秋千,脚尖一下一下在地上的残雪上点出一个个小坑,想问,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爸爸回头看着她低着头默不作声,不由笑了出来:
&ldo;和爸爸说话怎么也这么吞吞吐吐的了?&rdo;
她迟疑了一下,索性抬起头,直视着爸爸的眼睛问:
&ldo;爸,你和那个王阿姨到底什么关系啊?&rdo;
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爸爸怔了一下,脸上却仍是笑的:
&ldo;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rdo;
&ldo;那天我看见了……你握住了她的手。我听说她以前也是江北一高的,她女儿和我是同班同学,那天开家长会,我看到她了。&rdo;
顾念到底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清澈的眼睛不依不饶得盯着爸爸,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理由再退缩。
&ldo;妈妈说,你曾经喜欢一个女孩子,但,那个女孩子不是她……她说……&rdo;
她终于把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爸爸静静听她说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恍惚,直到她停下来,他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结冻的湖面,很久之后才说:
&ldo;她是我高中时候的同桌,我们关系还不错。前段时间才知道她丈夫其实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她那天找我,也是为了这个。&rdo;
简单的三言两语,顾念却明白了,垂眼想了一会儿,她问:
&ldo;爸,你爱妈妈吗?&rdo;
听她提起妈妈,爸爸的笑容再度变得真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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