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把他的小朋友找回来了。 他的阿槿终于能有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勇气了。 南城的风吹到了重海,重海的木槿花又在阳光璀璨里重生了。 “哥,我写过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听好不好?” 许溪愣了愣,将他紧紧拢在怀里,笑着说:“好。” 阳光从窗外洒落,铺天盖地般将他们笼罩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之下。 “iterrified,idonts igallopeddayandnight despitethis,whenilookuptoyouaga,youareonofthebest stilsbrightaswhenifirsttyou youhavereachedyoursacredptfor therearenerswhosithighwithyou youarewelldressedandughg andistandgdownthere,strugglg thenyoureachedoutto butpleasefivefornotgogbackasididbackthen” 流利的英语,轻柔的声线。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温槿简直美得像画。 窗外的风席卷着银杏树叶,吹折了木槿花枝,又偷偷将花瓣卷向远方。 许溪舟发觉自己真是爱死了他。 他将他的阿槿抱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郑重而认真的在他耳边说:“阿槿,从此神坛没有许溪舟,人间里又多了一缕来自南城的风。” 温槿输了。 如果说这一刻他还不认输,他才是真的铁石心肠。 他想靠岸的浮萍,紧紧抓住许溪舟背后的衣服,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哥,我们……” “我们结婚吧,阿槿。” 他听见许溪舟说。 “我心惊胆战,我马不停蹄,我昼夜疾驰。 尽管如此,当我再次仰望你,你已在极尽之上,仍如我初见你时那般璀璨耀眼。 那是你的神台。 那里有与你一样高坐明台的胜利者,你们衣冠楚楚、谈笑风生。 而我站在台下,步履维艰。 这时你朝我伸出手,但请原谅我已不敢再如当年那般义无反顾了。” 那天他们坐在一起说了很多,从几年前闹矛盾的原因说到后来两年内两人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温槿也是才明白许溪舟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闲。 原来他还在筹备拍电影,只是目前还在筹备中,连一个像样的剧本都没有,都不知道要拍什么。但其实以许溪舟的身份,哪怕现在不再拍戏了,在业内一样混的下去。毕竟蝉联几年的金奖影帝,闻名国外的实力派演员,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温槿问他为什么突然想要拍电影。 许溪舟笑了笑,对他说:“为了你。” 温槿一怔,回过神来后讷讷看着他道:“为了我?” 许溪舟捏了捏他的脸,笑说:“我记得,你为我写过一整本日记和诗句。” 温槿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忙道:“那、那只是、只是自己瞎写的而已。” 许溪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拉长声音道:“啊……瞎写了写和我在一起之后的心得而已吗?” 温槿又扑过去把脸埋他怀里,不说话了。 和许溪舟拌嘴,他只有认输的份儿。 许溪舟失笑,摸了摸他凌乱的短发,温声哄道:“好啦,不是嘲笑你的意思。”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轻笑起来。 许溪舟的笑声很好听,清朗明净,犹如泉水过境,引的人的心情也跟着他明媚不已。 温槿许久没有看见过他的笑容了,被他的笑吸引,又慢慢抬起头来,发呆似的盯着他看。 那眼里的柔情,真是足以翻腾起一锅漩涡水,将温槿永远卷席在里面,永远也拔不出来。 许溪舟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打趣似的轻声道:“温老师,我有幸请你再做一次我的作词人吗?”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 温槿以前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自从遇到许溪舟之后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稍微露一点就会倾覆城池堤坝,势不可挡。 温槿:“我怕我……又做不好。” 许溪舟轻笑着,心疼的用手抹去他的眼泪,无比认真的和他说:“阿槿,把我们的故事说给所有人听吧。也给同样和我们深陷困局的别人一点勇气和指引。” 像是怕温槿继续多想,许溪舟又抱着他,轻声说:“阿槿,这部电影不为票房,只为你。” 只为你,是我蓄谋已久的我们的故事。我要告诉世界,告诉所有知道我们的人。 我爱你,我把对你的爱写在祖国电影史里,这样你是不是就能有陪我白头偕老的勇气。 我给你,你没有的,你在找的。我都给你。 “哥,我们结婚。”温槿突然说。 许溪舟心腔微震,愣了半晌,才又问了一遍:“阿槿,你刚才……说什么?” 他以为温槿会说「复婚」的。 “哥,我和你求婚。”温槿珍之郑重的看着他,眼中的认真不比多年前他们两个人去民政局领证发誓时少过半点。 许溪舟这回不仅仅是惊讶了,他看着温槿,好久都没能再说出半个字来。恍如一股带着滚烫的龙卷风在他心里兴风作浪,肆意的翻卷着他的脏腑,却不疼,那仿佛一种欲仙至上的感觉。是喜悦欣喜到失言。 就是在这时候,温槿从他的身上下来,奔向了房间里,没过多久就拿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出来。 许溪舟在看请那个熟悉的盒子时就狠狠一怔,人惊讶着许久许久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 那个盒子何其熟悉啊。 就是当年他们去国外定制婚戒时的盒子。戒指包括盒子都是他和温槿一起定制的,他们比谁都清楚。 两年前他们决定离婚的那个晚上,许溪舟将戒指摘下来之后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那时气得不行,听着温槿干脆利落的说了「好」之后就摔门进了房间,连戒指也忘了收。而且还因为在气头上,他当时简直恨不得把戒指扔进垃圾桶里,再看温槿的反应。 但是他不敢啊,他不舍的。 后来再想起来时两人离婚证也已经领了,他再去找那枚戒指时却怎么也不找不到了。许溪舟曾经翻箱倒柜的找也没有找到,他本想去问问温槿是不是拿了他的戒指,可是转眼一看,温槿的无名指上也早就没了戒指的存在,那么他还拿着他的干什么? 于是许溪舟就一直以为那戒指已经丢了。甚至都做好了再去定制一次的准备。 没想到,还真是被温槿给收起来了。 害得他心惊胆战好久,生怕温槿知道他把戒指弄丢了,没想到是被他收起来了。 许溪舟真想把人再办一遍,可是顾及着温槿的身体,硬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算了,来日方长。 眼看着温槿两三步就要往他身前跪,他连忙一把拉住,把他再次用那样的方式架到自己腿上,然后狠狠堵上他的唇,将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咽进了彼此的喉咙里。他们早就心照不宣。 唇齿相依,又是好一番天翻地覆的交缠。 趁着温槿被吻的迷迷糊糊的,许溪舟得逞似的勾了勾唇角,拿过他手里戒指,打开,然后不容拒绝的戴在了温槿的无名指上。那纤细关节还留着戒指的指环痕迹。 七年的痕迹,两年算什么? “哥……”温槿看着他。 原本好一番感天动地的计划都被许溪舟扼杀在了摇篮里。 许溪舟看着他这幅有苦难言的模样,禁不住心头一软,又倾身吻了吻他的唇角,笑说:“阿槿,我们只是见面了而已。” 他们只是将原来的轨道接了回来,把摘下的戒指戴上了,该吻的地方吻过了,该走过的地方也走过了。兵分两路的他们又再次重逢相拥,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一切,只差一指印章,两本红本。 “哥,我的户口本放在学校里,你等我回去拿。”温槿有点儿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把全家桶都给带上。 这几年戒指本来都被他藏在箱子最里层去到哪儿都要带在身上。可是后来每次见到许溪舟,他都习惯把它带在身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温槿抓着许溪舟把戒指轻轻戴入他的无名指时,轻声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从此世间万般分离,都与你我再无瓜葛。 这温槿这边定下来之后许溪舟就忙着和工作室那般去交工了。温槿除了要写词之外,许溪舟还让他提供一些剧情所需的资料,但也不想让他有太大压力。 温槿将自己手机里面一些曾经的文章草稿零零碎碎整理好发给了许溪舟,许溪舟便一边回味着私藏,一边整理好发给编剧。 剧本有了形状以后,接下来就更忙了。 许溪舟本想快点和温槿领个证,本子越快到手越好,结果好家伙。两人开着车开开心心去乡下拿户口本,半路上温槿才想起来半个月前宜县要查什么户籍,需要一家人的户口本,温槿就把户口本交给陈柯拿回去了。 许溪舟被气得差点一口气厥过去,闷闷不乐了许久。 温槿知道这事是自己想的不周到,都没想清楚就把话乱说了,连忙安慰人说:“我这就叫我妈给我寄回来……” 许溪舟不满道:“寄过来要两三天。” 而且这里还是山区,少说也要四五天。 许溪舟是真等不起,也不想再等了。 温槿失笑道:“那正好,江信最近几天休假一直嚷嚷着要来看我呢,我让他给捎过来,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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