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给咱们泼脏水,谁知道袁印光是病了还是被害了,也许过两天主事说他被特工害死了,他们什么干不出来。”沈戎虽然一肚子废话,但他确实在不遗余力地发动各个渠道去打听消息。“彼岸台是什么?”丰东宁问道。沈戎懒得复述易教那一套,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算是超级监狱吧,还能顺道执行死刑那种。”食品加工厂在琉璃大道南侧,与净堂隔了一个广场的莲花街上,离靠北侧的彼岸台不算很远。这里是坛城的交易中心,大到工厂,小到小商贩都有。破沙发后面有一扇百叶窗,隔音不太好,能听见外面的叫卖声。“我在想,会不会是安清。”丰东宁看着百叶窗外昏黄的天空,说道,“没有登记的特工,近期去往坛城的联邦军人,只有他。”沈戎想,要是贺安清被投入彼岸台,那an肯定也凶多吉少,不免有些心烦意乱,道:“所以他们还不知道福音者就是贺安清?”“或许知道,但不愿接受。”丰东宁的眼镜中反射出一道黄昏的柔光,“你有一点说得对,佛会一定是产生了内斗,袁印光未必想让贺安清死,但佛会一定想。与其将权力移交给敌对的人,还不如干脆否定福音者的存在。”“你说郑惑还活着吗?”沈戎问道。“不知道。”“那月轮石呢?还在吗?”丰东宁摇摇头。完整的月轮石,福音者,缺一不可,不然就无法觉醒。一个个问题蹦出来,找到一个个答案与之匹配,一环扣一环,丰东宁顺着最初的疑问找寻,一切都是从哪里开始的?是青川?是普元?是雨夜?是月亮?还是……“你见袁眉生,他没有告诉你此行的预测?”丰东宁觉得这次行动难度比在青川还要大。“没问。”沈戎被袁眉生坑惨了,虽说也承认这神棍有真本事,但他对于月轮会那些夸大其词的传言很不屑,“他也没有说得那么玄乎,不是什么都知道。”温吞的光亮也略刺眼,丰东宁拧上了百叶窗,问道:“但你信他,即使他说没杀先帝。”“我信。”沈戎映在斑驳木地板上的倒影消失了,他道:“就算整个落园变成了废墟,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来,我也相信他所说的。”“上次你差点死在青川,这次更是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还执意要随我来。”丰东宁走到沈戎面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an,虽然我们目标不同,但我们目的一致。”沈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承认道:“是的,所以我会尽全力,这你放心。”“一旦福音者身份暴露,贺安清面对的将是贺航遭受过的一切,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置他于死地。”丰东宁暗下决心道:“不能让他像他父皇一样惨死在异乡。”他后悔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贺氏皇族的身份会让贺安清的处境危险,但福音者更甚,因为这牵扯了太多的势力变化。两人陷入了一时的安静,当务之急是找人。“明天我会跟送食材的工人进轮圆殿。”丰东宁看了看墙上的工作单。“你不会要挟持袁印光,逼佛会放人吧?”沈戎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我不介意陪你大干一场。”“还不到时候,你去联络情报网,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线人,至少打听出an和陆宗域在哪。现在大部队没回坛城,是营救的最好时机。”丰东宁又道,“我去确认彼岸台里的特工身份。”沈戎默许了他的计划。只是丰东宁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此次成败取决于郑惑的生死。彼岸台让人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没有黑夜、没有白昼,有的只是忽明忽暗的烛火,拼命燃烧以证明自己还活着。“十阶,人各有志,你如果不入伙,也不要妨碍我们。”田佑乡冷冷地说道。“刚刚你们在干嘛?”十阶轻飘飘地走过来,经过三阶的尸体旁边,还险些被血迹滑到,站定后他东张西望,笑着说道,“在开会?还是在讲演?哇,原来大家都在,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人。”“你要跟我去外面吗?”贺安清蹙眉看着他改造的部分,精神体像从身上长出来,而且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声音很稚嫩。通过他们之前的谈话,他怎么应该有二十多了,却维持着孩子的形态再也没有长大。惊恐之余是同情,这个人经历了太多。十阶虽然表现得很欢快,却带着一丝危险的信号,说道:“你们都放弃神职了?那是不是证明同他一样,可以将你们也视为受刑人了?”“二十五年前,十阶生于五〇一的静音室,记事起就被关在彼岸台,他从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静音室的小盒子,还有这黑洞洞的大殿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九阶对贺安清摇了摇头,说道,“没人能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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