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照微是气分寸显得见外,而他却是怕自己真的有失分寸,被瞧出端倪。他轻声训斥她道:“别在大庭广众下胡闹,万一被人?瞧见,又要生事。”话音方落,抬头便看见姚清意迎面?走来?,她怀里抱着琵琶,正边走边与?樊花楼的乐师小声说着什么。倒真是不巧了。祁令瞻抓住照微的手腕,将她护到自己身后。两行人?迎面?对上,姚清意抬目瞧见他,话音戛然而止,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将琵琶递给身旁侍女,正欲上前见礼,忽又望见了被他护在身后、戴着幂篱的年?轻女子。于是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女子,见祁令瞻有回护遮掩的动?作,复又默默垂下眼。她的教?养与?礼仪提醒她,此时应装作视而不见,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但她偏偏被一口难以纾解的意气摆布着,又上前了一步,似要看清被他藏在身后那女子的模样?。祁令瞻却将那女子护得更紧,防贼似的。姚清意突兀地问道:“是她吗?”那个曾令他心死如灰,誓要为其枯守的女子。“她是谁家的姑娘,抑或哪家的夫人??”祁令瞻知?道她误会了,可是这般误会,总好过被姚清意认出照微的身份。毕竟钱塘水患未平,与?赵孝缇交游的事决不能被姚丞相知?晓。于是他僵直地点了点头,说:“是她。”姚清意苦笑道:“那我?该恭喜大人?得偿所愿,是吗?”祁令瞻无?言,气得照微抬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如此亲密无?羁的行径,恰又落在姚清意眼里,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姚清意敛身向祁令瞻行礼,涩声道:“既如此,不打搅了。”祁令瞻回礼一揖,拉着照微侧身让路,说:“姚二?娘子先?请。”姚清意又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方才抬步离去?,香风袅袅,绫罗重重,消失在行廊的拐角处。出了樊花楼,登上四望车,照微将幂篱摘下,随手抛掷一旁,见祁令瞻也弯腰跟进来?,没?好气道:“都被姚二?娘子瞧见了,你不去?好生解释一番,还敢跟着我??”祁令瞻抬手撩起一角车窗毡帘,往楼上扫了两眼,说:“我?这是为你好,总不能让她识破你的身份。走吧,姚家的人?还在楼上看着呢,绕外城多转两圈。”马车驶离樊花楼,两人?对坐无?言,照微却是越想越气,见他翻起茶杯要喝水,抢先?一步将茶壶揣进怀中。她说:“樊花楼的茶好喝,丞相府的茶更好,你现在折身回去?给姚二?娘子赔罪,她必会好茶好水地招待你,我?自己走,她也不知?道我?是谁。”祁令瞻闻言无?奈地一笑,“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今日撞见她,我?也是始料未及。”“谁生气了?”照微轻哼,“该生气的是姚二?娘,什么哪家的姑娘、哪家的夫人?,你何时惹的风流债,我?尚且不知?,她倒是大度。”大相国寺一面?,祁令瞻在姚清意面?前自陈心迹时,曾自言心有所属,今日姚清意见了照微,便误会她是祁令瞻眷慕的那位佳人?。这倒也没?错,只是其间?巧合与?不巧相撞,他实在没?办法在照微面?前解释,唯有缄默不言。见他这副心虚的反应,照微便认定姚清意的话是真的,原来?祁令瞻已心有所属,另外惦记着某个女子,藏得这样?深,连她都没?瞧出过端倪。照微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心情随着马车颠簸而起伏不定,先?是酸胀难忍,继而又渐渐空荡。福宁宫后苑里桂花开得?好,锦春见照微倚在窗前怔神,便?在檐下多点了两盏宫灯,照得庭中亮如白昼,丹桂簇簇如星。“像这样香气袭人、绚烂夺目的花,花期大都不长,秉烛赏花是件雅事,娘娘为何愁眉不展?”锦春奉上一碗洒满银杏果碎的酥酪,怕她冷着,又取来一件褙子为她披上。照微本就心中不怿,听见“花期不长”四个字,心中更加落寞。这滋味新?奇却不好受,胀在人心里,酸滞又沉闷,叫人难以排解、无处发泄。她咬着酥酪的勺子闷闷道:“是朝堂上的事,有位大臣要?议亲,本宫在想,他喜欢的会?是哪家姑娘。”朝中京官大都已成家,能被?太后惦记着,倒也不难猜。锦春悄声问:“娘娘说的是薛录事吧?听说他已年近而立,是早该娶妻了。”“薛录事……没错,是薛录事。”照微想起他,心头微动,问锦春:“你说像他这种温文?尔雅的文?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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