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扇殿门,则就进入顾瞻所在的婚房。喜婆子完成了使命,就想要讨点费用。她挑着媚眼,捏着香帕的手,朝新郎扬去,散出一股脂粉浓厚的香气。亲昵地点碰了新郎肩头,她故作娇羞地道:“老婆子我完成了任务,不得讨点费用?”这一顿娇羞捏嗓,听着顾瞻都泛起浑身的鸡皮疙瘩。下一秒,“啊——疼!疼疼!”她的手被新郎抓住,猛的折断,骨头脆响,发出惨叫。“滚。”冰冷的字句中透着愠怒。“好,好好好。”喜婆子手被硬生生折断,手无力地垂下,拖着残缺手肘离开。江州冷眼看着对方离开,方才他体内的暴怒因子又翻涌上来,差点控制不住就要杀人。他低头,为了不被魔族暴虐生性控制,他用剑割开手掌放出血液,疼痛能勉强维持住残存的理智。而魔族恢复的能力很强,往往刚割开皮肤放血没多久,不出几个时辰血痕便会弥合恢复。若是一直这样做,久而久之,他会被放血过多而身亡。现在,手腕中央那道被他割开的伤痕快速痊愈,只留有淡淡的印记。江州指尖凝聚刀锋,狠厉割下,放出汩汩鲜血。师尊,大概不会想见他这种疯魔的样子。那几个女童子被遣散,江州踏入婚房内。在听到脚步声接近时,顾瞻就飞速抓起地面上的喜帕子盖好,端正地坐在床榻上。江州踏入,入眼是穿好喜服的顾瞻,而他的喜帕盖的歪歪斜斜,明显是被人慌乱中盖上的,几颗流苏还在摇晃。而顾瞻身后的被褥也满是褶皱,不用猜,也知道刚才有人在上面打滚。江州轻笑,他师尊还是这么可爱。来人的脚步声自进入房内起,就变慢了,顾瞻鼻尖还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面色凝重,拧着眉,他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新郎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令顾瞻不得不忌惮,这是刚杀了人?顾瞻神经紧绷,喜帕子下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州方向,指尖发凉。曾经年少时,梦中幻想千万次的情景就出现在眼前。江州喉头滚动,停步,他竟然不知该怎么说起,沉默了片刻。顾瞻还正奇怪着,对方就差几步就接近自己了,却停在那里没有动。难道是不行?思索良久,江州还是决定先说话,“……师尊。”这一声哽咽的“师尊”,劈的顾瞻心跳如鼓,瞳孔猛缩。是江州?!顾瞻掀开喜帕子,见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顿时心凉了半截。顾瞻的反应很大,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落在江州眼里,却是因为不想再见他,而生出的厌恶。江州走上前,拾捡起丢弃在地面上的喜帕子,想要替顾瞻盖上,“师尊,这不合礼数。”他弯眼笑着,眸子盛着澄澈,像极了少年时期的江州,纯粹干净。顾瞻后退半步,有些恍惚。尼玛,这到底是不是江州?!明明不久前这孩子还黑化,现在怎么又白回来了?顾瞻不敢确定,他阻止江州的手,“你怎么来了?”江州放下喜帕子,笑容浅淡:“师尊不希望我来吗?只可惜我若不来,师尊就要和别人成亲了,要是这样的,弟子会很伤心的。”“若是弟子难过了,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情。师尊,你知道魔尊被弟子怎么了吗?”他问这话的时候像一个天真无邪,烂漫可爱的孩子。顾瞻背脊窜上寒冷,毛骨悚然,“你不必说,为师不想听。”他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听。江州遗憾地摇了摇头,轻笑道:“师尊,可弟子想讲给你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顾瞻冷脸看他。江州:“……”江州不管顾瞻意愿,接着道:“弟子如今修为突飞猛进,还得得益于魔尊,他的修为全渡给弟子了,他没了修为又受了重伤,横死在了那个山洞中。”“若是来的人是别人,弟子不介意让他落得和魔尊同一个下场。”他说完,又问了一句,“师尊,弟子杀了魔尊。您说,弟子这算不算为民除害?该不该奖赏。”顾瞻摇头不是点头不是,差点摇头晃脑,被他带偏。很快,顾瞻就冷静下来,“是,为师该奖赏你一剑。从你进来这儿起,身上就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你又杀了人?”小小的请求“你杀了人,是不是?”顾瞻见他无动于衷,又重复了一遍。江州手绞着喜帕子,喜帕被他徒手戳出裂痕。手背线条绷得紧紧的,显出一条流畅修长的弧度。掌中血沾染在喜帕上,江州冷笑,额角青筋浮现,“师尊,弟子在你眼中就是嗜杀成性的魔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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