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张字条扔给余寄梅:“有书看吗?”
她马上就回了我一张:“不复习吗?书都看好了?”
“感觉没什么好看的。”
很快,余寄梅递给了我一本书:《夏洛的网》。
我打开扉页,在这上面余寄梅用工工整整的字体写着:我希望我永远是孩子。
我回头看她,想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本在低头看着书,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后,抬起眼来和我对视:“怎么了?”她的眼睛清亮透明。
“没什么。”我说。我也希望你永远是个孩子,我想。
……
第二天跑操的时候,我又碰见了老李,他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冬季校服。
“没这么冷吧?”我问他。
“你看你说话都能哈出气了,还不冷。”老李说着话,嘴里往外吐着热气,他像一根热腾腾的油条。
“捂三月,冻九月。”我说,这是我妈常说的话。
“得了吧你,”老李说,他突然降低了声音,“你们班的甄萧动被打了吗?”
“这你都知道?”我说。
“他昨天还是前天,来找我们班的那谁,要找回场子呢。”老李说。
“呵,他倒是敢。”我冷笑道。
“不过我们班那谁倒是怂了,毕竟身上背着大过还没消。”老李说,“要是打起来,你会叫我吗?”
“会啊,你会来吗?”我问。
“你可真是铁哥们。”老李说。
“你会来吗?”我又问。
“不会,别问了,我可不想记过。”老李说。
“滚。”我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
一天的考试就在恍惚之间过去,我对自己的答卷既有信心也没信心,考高分或考低分都是可能。
“你打甄萧动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吃过晚饭,在去教室的路上,我问王一船。
“他家倒是没追究,只是学校给我记了过。”王一船说。
“你这半年可得忍一忍,老老实实等处分消啊。”我说。
“看情况吧。”
在教室里的后面,白谦勉和吴渡河正在打球,篮球打在地上“砰砰”的响。
“我就不信你能过我。”吴渡河对持球的白谦勉说,他们像是没听见王一船的话一样,仍然自顾自的打着。
王一船也没多说什么,回位子上去了,我也是。
“我掏!”我听见了肖云路的声音,他似乎也加入了进去。
话音刚落,篮球“咚”的一下撞到了什么,我听见了东西撞碎的声音,然后教室里陷入了黑暗,灯全都不亮了。
“打到什么了?”王一船下意识的站起来说。
“好像打到灯的开关了。”肖云路说。
“快去找梅图南叫电工来。”王一船说。
“杨精英,你快去找梅图南,叫她联系一下电工师傅。”杨文略在黑暗里说,王一船听到后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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