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大老远。薛深就看到,薛臣的墓碑旁边,坐着个人,呜咽声回荡在空气中。大半夜的,莫名地有些人。薛深走近几步,才看清楚那人身上的警衔和警徽。……是吴方平。在薛臣的墓碑前,吴方平失声痛哭,比红着眼眶的薛妈妈,情绪来得还要激动。快要退休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着。薛妈妈也认出了吴方平,想走过去说点什么。薛深拉住了她。他懂吴方平的心情。吴方平这一辈子,铁骨铮铮,胸怀磊落,他抓的都是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可是这次不一样。薛臣的冤案,成了压在他心头多年的一座泰山。表面上,他是位高权重的省厅领导。实际上,愧疚感和负罪感,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煎熬中,生不如死。他不会觉得,是有人阴谋陷害薛臣,才害得薛臣锒铛入狱。他只觉得,薛臣是因为他的错,才郁郁终生,绝望自杀的。吴方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他从来不敢想象……心底压抑了整整二十七年的巨石,在他死前,居然被移走了。薛深和薛妈妈相视一眼,没再打扰吴方平。薛深一手拿着手机照亮,一手扶着薛妈妈,转身离开了。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hr-小刘:“深哥,两个实习生的简历,我发你邮箱里了。”hr-小刘:“一个叫林青词,一个叫季然。”林青词??薛深愣了下,卧槽?他之前在火车上,碰到过的那个座位被抢的女孩,北大的学霸……似乎,好像,就叫这个名字?不会这么巧吧?重名了?……等到周一。薛深坐在面试室里,看着眼前的林青词,陷入沉默。巧了……还真是同一个人。林青词不敢置信地看向薛深,“你就是君的合伙人,薛深律师?”薛深点点头,神色淡漠:“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林青词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了。她的简历很漂亮。北大学霸,校长奖学金,斯坦福大学的交流生,还有在几家红圈所,还有三家世界500强企业法务实习的经历。她的简历就写了整整两页纸。林青词自我介绍完,薛深问她:“你觉得,在求职工作中,颜值能加分吗?”林青词很自信:“当然可以。”薛深又问:“我们律所选择你的理由是什么?”林青词酝酿了下,说:“我做过很多实习,比起其他面试者,我的人脉,能为君带来最大的价值。”她的面试结束后。hr的小刘笑呵呵地问薛深:“深哥,这姑娘挺优秀的,我看……要不就她吧,下一个面试者走个过场就算了。”薛深摇摇头:“我不会选她。”“为什么?”小刘愣住:“下一个面试者,叫季然,是一个普本的法学院毕业的,而且毕业五六年了,又不是应届生,你确定?”薛深让他叫另一个面试者季然进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很快,季然走了进来。他穿了一套纯黑的商务西装,戴了块黑色腕表。等季然做完自我介绍。薛深问了他和林青词一样的问题,“有过实习经历吗?”季然说:“我在一家基层法院做过员额法官,但是我辞职了,来应聘您的助理。”小刘愣了下。薛深问:“为什么辞职?”季然:“薛律师说过的一句话,点燃了我所有的热血,令我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自己学习法律的意义。”“您曾说过,看得见的正义不需要维护,看不见的正义才需要维护。”“所以,我希望能追随您的脚步,去维护那些看不见的正义!”季然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清澈,燃满热血和斗志。薛深也没料到,季然会这么说。毕竟,他最初只是看到,季然简历上写着“曾任基层法院法官,后辞职”,有些好奇季然辞职的原因。没想到……季然会这么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薛深又问:“那要是今天,你的面试没有通过,那我岂不是害得你丢了工作?”季然微微发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我、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薛深打赢的那场,震惊整个外卖平台行业的劳动公益诉讼毛骨悚然季然点点头。心底,依旧震撼。薛深问了他第二个问题,“你觉得,面试求职,颜值能加分吗?”季然短暂地沉默了下。然后,给出了和林青词截然不同的答案。季然是这样说的,“不同岗位的面试,颜值对面试结果的影响程度占比不同。”“招聘模特,可能颜值的影响程度占95。”“招聘流水线工人,可能颜值的影响程度只占5。”“律师要见客户,肯定也需要颜值。”薛深问:“那你觉得,你的比例能占多少?”在角落里旁听的小刘,听到薛深这句话,笑了。这还用问?季然大学四年,一直都是校草。进了法院,从法官助理做到法官,一直都是院草,是法院里的颜值天花板。小刘敢肯定。季然会说一个很高的比例。然而,季然很谦虚地笑了,“我希望占比低一些。”小刘一脸懵逼,我去?!what?这个回答……可真是高明。薛深:“君律所,是国内顶尖的红圈所,大律所,我们选择你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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