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约翰一开始有点吃惊,然后笑了,握了握他的手。狄恩的脸色更加苍
白,随后也伸出了手,&ot;你不该受这个的,&ot;他嗓音嘶哑,&ot;真对不起。&ot;
&ot;我没事的,&ot;约翰说,&ot;现在是最难受的时候,一会儿就好了。&ot;他站
起身,梅莉给他的圣克里斯托弗银饰从衬衣里晃了出来。
&ot;约翰,那东西得给我,&ot;我说,&ot;我可以再放回到你脖子上,如果你愿
意,但得等到……,现在得让我拿着。&ot;挂饰是银的,如果杰克&iddot;范哈伊推
上电闸后它还贴在皮肤上,就可能把它融化渗进皮肤里,而且即使不融
化,它也会放电,在约翰的胸口留下一处焦黑的烙印。我在绿里上的那些
年,差不多什么都见过。见得太多,害了自己。现在我明白了。
他从脖子上取下链子,放在我手心。我把它放进衣袋,让他走出牢
房。没必要检查他的头颅以确保接触良好,导电顺畅,他的脑袋和我的掌
心一样光滑。
&ot;知道吗,今天下午我睡着时做了个梦,头儿,&ot;他说,&ot;我梦见了德尔
的老鼠。&ot;
&ot;真的,约翰?&ot;我站在他左边,哈里站在右边,狄恩在身后,我们就这
样走上了绿里。对我来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押着犯人走在绿里上。
&ot;对,&ot;他说,&ot;我梦见它去了豪厄尔头儿说的那个地方,那个老鼠庄
园。我梦见那里有孩子,看它玩把戏开心得直笑!天哪!&ot;说到这里他自
己都笑了起来,然后又变得认真了,&ot;我梦见那两个金发小姑娘也在那里,
她们也在笑呢。我抱住她们,她们的头发里没有流血,她们很好。我们都
看叮当先生推线轴,我们笑得真开心,肚子都要笑破了,头儿。&ot;
&ot;真的?&ot;我觉得我听不下去了,真不行了,没法听下去。我快要哭出
来、喊出来,不然我难过得心要碎了,一切都完结。
我们一起走到我办公室。约翰四下张望一下,没等命令就跪了下来。
他身后的哈里眼神凄惨地看着我,狄恩面如纸灰。
我在约翰身边跪下,觉得此时出现的转变真有点可笑:我这辈子帮过
多少囚犯,使他们有勇气走完这段路程,这一次我自己倒需要人帮助了。
反正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
&ot;头儿,我们要祈祷什么?&ot;约翰问道。
&ot;勇气,&ot;我想都没想就答道。我闭上眼睛说:&ot;我主上帝,请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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