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最不应该制止他的。
布鲁托尔把沃顿往后一推,我抓住他,又把他向哈里推,哈里就赶着
他沿绿里走去,经过乐滋滋的德拉克罗瓦和表情漠然的柯菲。沃顿竭力
不让自己嘴啃泥地扑倒在地上,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脏话就像焊工的电
焊似地火花四射。我们把他砰地推进右边最后一间牢房,这时,狄恩、哈
里和珀西(他只有这一次没抱怨工作过量待遇不公)就把所有的废弃物
从禁闭室里拖出来。趁他们在忙的时候,我和沃顿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
话。
&ot;你觉得你很强悍,&ot;我说,&ot;也许没错,小家伙,可在这里强悍没用。
你的流窜生涯已经结束,如果你和我们好好配合,我们也会和善地对待
你。如果你态度强硬,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只不过这之前我们也不会给
你好日子过的。&ot;
&ot;你们看我完蛋很过瘾吧,&ot;沃顿用粗哑的声音说道。即使知道挣扎
无济于事,他还是在约束衣里拼命挣扎,脸红得像只西红柿。&ot;除非我死
了,我要让你们过得很悲惨。&ot;他像愤怒的狒狒一样朝我龇牙咧嘴。
&ot;如果你只想这样,只想让我们日子难过的话,你这会儿就可以打住,
因为你已经做到了,&ot;布鲁托尔说,&ot;不过沃顿,只要你在绿里上过日子,如
果你整日整夜地在牢房里对付那几道墙,我们随你。你还可以穿着那该
死的傻帽衣服,直到胳膊因血液循环不足而坏死长蛆,最后断掉。&ot;他停顿
了一下,&ot;要知道,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糊弄你,
那你就好好瞧着吧。总而言之,你反正早就是死了的犯人了。&ot;
沃顿仔细地端量着布鲁托尔,脸上的愤怒就慢慢消退了。&ot;放我出
去,&ot;他的语气缓和下来,那声音清醒而理智得令人没法相信。&ot;诚实的印
第安人,我会乖乖的。&ot;
哈里出现在牢房门口。走廊尽头像个杂物甩卖摊,不过我们一旦干
起来,会很快就把东西整理好的。我们从前也这么干过,大家都知道该怎
么做,&ot;一切就绪,&ot;哈里说道。
布鲁托尔抓住套着沃顿右胳膊肘的帆布约束衣的突起,拉着他站起
身。&ot;快点,野小子比利,想开点吧,你至少有24个小时,足可以提醒自己
别把背靠着门坐,打牌时也别捏一手a和81。&ot;
&ot;让我出去,&ot;沃顿说着把视线从布鲁托尔移到我这里,脸上又开始泛
红了。&ot;我会好好表现的,听我说,我已经接受教训了。我……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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