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得有些慌乱。五支手枪对着他。不过,他脸上并未露出惧色,只是问道:
&ldo;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来这里干什么?&rdo;
&ldo;我们来此执行法律。这是逮捕证,要逮捕你。&rdo;
&ldo;逮捕我的逮捕证?!&rdo;
&ldo;逮捕于贝尔&iddot;洛蒂耶,家住理查德‐华莱士大道八号。&rdo;
&ldo;可这真荒谬!……&rdo;他说,&ldo;真叫人难以相信……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理由?……&rdo;
不容他稍作反抗,警察们便扭住他的双臂,将他带进一间大房子。里面有三张藤椅,一张扶手椅,一张堆满厚书的桌子。
&ldo;坐那儿。&rdo;副局长喝道,&ldo;不许动。只要动一动,就让你好受……&rdo;
那人不再抗议。他被两个警察揪着领口。他似乎在思索,在试图理解突然逮捕他的秘密原因。他长着一张精明的脸,栗色大胡子闪着稍带棕红色的光泽。眼镜后面两只灰蓝色的眼睛不时射出凶光。他肩膀宽宽的,脖子粗壮,表明他很有气力。
&ldo;给他戴上镣铐吧?&rdo;马泽鲁问副局长。
&ldo;稍等一会儿……总监到了,我听见了……您搜了他的身吗?没有武器吧?&rdo;
&ldo;没有。&rdo;
&ldo;没有什么药片、药瓶吧?没有可疑之物吗?&rdo;
&ldo;没有,什么也没有。&rdo;
警察总监一到,就一边打量那人的面相,一边与副局长低声交谈,听他讲述捉人的经过。
&ldo;干得漂亮。&rdo;他说,&ldo;我们早就要逮他了。两个同谋都抓到了,只要他们一招供,案情就清楚了。这么说,他没有抗拒?&rdo;
&ldo;没有,总监先生。&rdo;
&ldo;还是得严加看守。&rdo;
那人一声不吭,始终是一副思索的神态,仿佛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他得知新来的人是警察总监以后,便抬起了头。德斯马利翁先生问他:
&ldo;不必宣布逮捕你的原因了,对不对?&rdo;
他以尊重的语气回答:
&ldo;对不起,总监先生,正好相反,我想请您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你们警察搞错了,一个可怕的错误。大概,您说上一句话,就可以消除误会。我希望您能说……我要求您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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