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游的手本来就白,应松枝力大,关门没有轻重。他的手被门这么一夹,指尖瞬间通红,快要滴血,“二师兄,手下留情!”是熟悉的声音,应松枝赶忙把门推开,被夹的手指松开,瞬间红肿。燕之游忙给自己手指吹气,试图消肿。应松枝当场恼火了起来,声色俱厉:“你难道没看见我在关门吗?!你还把手伸过来!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的手就别想要了!”他第一次在燕之游面前发飙,气得抓着燕之游的手还在发颤。同样是拧眉深皱,却又同从前的嫌恶生气有些不同,透着几丝担忧与心疼。燕之游被他扣住手,还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连疼都忘了,只是小声道:“师兄,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话音刚落,燕之游还讨好地拽了拽应松枝的衣角,眼睛扑闪扑闪的,可怜巴巴。应松枝刚才火气上头,全凭情绪发泄。现在理智回笼,应松枝自觉过于失态,不适地咳嗽一声。他抓着燕之游的手,视线从指尖滑到指骨,都是一片红,声音放缓放轻:“这里是来生城,师兄又没有灵药。”“师兄……可能,保护不了你。”应松枝神色晦暗,大概在自责。似乎想到什么,他扣住燕之游的手腕,拉着他走入房内,从腰间摸索出一盒药。“二师兄,这是什么?”燕之游看着应松枝在腰间摸出一盒药,外貌很像之前给他上痔疮的药,不确定地问:“不会是上回的痔疮药吧?”应松枝手一顿,嘴角微动,“不是。”他是那种拿上痔疮的药来消肿的人吗?“噢,”燕之游又问,“那是什么?”“冰凉膏,消肿用的。”应松枝指尖沾了一点,抹在燕之游红肿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应松枝正垂头给他上药,药膏在红肿的地方泛起冰凉,对方略微带茧的指腹掠过。引起燕之游心里一片酥麻。他有些不自在,“二师兄,刚才薛师兄和你说什么呀?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打了个招呼。”应松枝没抬头,抹药的手慢了几分。燕之游追问:“就打了个招呼?可我看薛师兄样子不是很高兴?”应松枝点头,“他什么时候高兴过?”“也对哦,我就没看薛师兄笑过,传闻中他也不喜欢笑。”应松枝补充:“因为他死了道侣。”燕之游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默契道:“所以成了黑寡夫!难怪薛师兄不管看谁,脸色都不是很好,哈哈哈哈。”燕之游说着说着还把自己给逗笑了,前仰后俯的,上药的手抖动。“别笑了,还差一点药就上好了。”被对方笑容感染,应松枝压住嘴角笑意,故作冷淡道。他们离开客栈,走上人来人往的街道。应松枝嫌弃闻人语碍事,于是把他暂时安置在了客栈。来生城虽然不对劲,但是只要不干违反城主定下的规则的事,这儿简直和繁华的京成一模一样,堪称平替。还是很安全的。两人并肩前行,忽然后方人群涌动,簇拥着什么,不断地欢呼鼓舞。“城主要结婚了?”“我的天,和谁啊?”人群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这些人虽然都不是真的人类,但现在看起来却和常人无异,有鼻子有眼的,说话也不嚼舌了。燕之游和应松枝被人群冲到一旁,他掂起脚,去看人群簇拥着的是什么。只见一辆撵车被麒麟马拉着,一路沿着大道,跨过敞开的城主府门,进入城主府。即使只有短短的几秒,燕之游也透过飘动的车帘看见了坐在撵车中的人。那人身着喜庆红衣,盖了新娘的红盖头,看不清模样,却无端令人觉得美。雪白的皮肤,随着摇曳的红色长袖,若隐若现地露出。燕之游清楚地看见,他的手被粗劣的麻绳绑住,勒出小片深红。他不是自愿的!燕之游想要拨开人群,拿剑替他斩断麻绳,来一回英雄救美。计划在脑中稍具有雏形,燕之游脚尖一点,就要追上去。应松枝却在下一秒拽住他,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被人阻拦,燕之游转回头,对上应松枝视线的那瞬,他就知道应松枝也看见了,“可是,她是被强迫的,我想救她。”应松枝拽住他的手,引他坐在茶栈外的摊位上坐下,“城主的规则,破坏不得。”“可是,就眼睁睁看着吗?”燕之游热血上头,冲动地反问。应松枝知道他误解了自己,却不生气,耐心道:“待会跟上去察看好情况,再行动,这样安全些。”原本燕之游以为他二师兄要见死不救,现在应松枝说了这么一番话,他知道自己是误会对方了,有些无措:“对不起,师兄,我……我刚才一时热血上头,冲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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