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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你有手机吗?有事我们可以跟你联络。&rdo;

哈利摇了摇头。先前他听见的警笛声是不是被浓雾吞没了?

&ldo;有人可以帮你传达消息吗?&rdo;

哈利又摇了摇头：&ldo;这不是问题，我每天都会打电话来，也会来看他，这样可以吗?&rdo;

医生点点头，看着哈利站起身来，大步离去。

哈利抵达维格兰露天游泳池时，已是早上九点。维格兰雕塑公园占地五十公顷，但公共露天游泳池只占整个公园的一小部分，且四周设有栅栏，因此警方只要沿栅栏拉起一圈封锁线，在售票亭派警卫看守，就能轻轻松松封锁犯罪现场。犯罪记者仿佛秃鹰般飞扑而至，在栅门外絮絮叨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能接近尸体。天哪，这次死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女议员，难道社会大众没有权利一睹这位卓越人士的尸体照片吗?

哈利在&ldo;咖啡女孩&rdo;买了一杯美式咖啡，这家咖啡馆每到二月都会在人行道摆设桌椅。哈利找了张椅子坐下，点燃香烟，看着聚集在售票亭前方的人群。

一名男子在哈利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ldo;这不是哈利&iddot;霍勒吗?你跑哪里去了?&rdo;

哈利抬头看去，是《晚邮报》的犯罪线记者罗杰&iddot;钱登。罗杰点了根烟，朝维格兰雕塑公园指了指。&ldo;梅莉&iddot;欧森终于得偿所愿，到了今天晚上八点，她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选择在跳台上吊自杀?真是事业大跃进。&rdo;他转头望向哈利，做了个怪脸，&ldo;你的下巴是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糟透了。&rdo;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啜饮咖啡，缓和静默的尴尬，希望这位记者能够识相，知道自己不想要他的陪伴，但希望渺茫。浓雾上方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罗杰抬头望去。

&ldo;一定是《世界之路报》的记者，八卦报最喜欢雇直升机了，希望雾不会散掉才好。&rdo;

&ldo;嗯，没人拍到照片，总比他们拍到独家照片来得好?&rdo;

&ldo;没错。你对这案子有什么了解?&rdo;

&ldo;我知道的一定比你少，&rdo;哈利说，&ldo;夜间警卫在黎明的时候发现尸体，立刻报警。你呢?&rdo;

&ldo;头给绞断了。她好像是脖子套着绳索，从跳台顶端跳下来。她还蛮重的，你知道吧，体重超过一百公斤。

&ldo;另外，警方在一处栅栏发现线头，可能来自她的运动服，她应该就是从那里进去的。警方并未发现其他线索，所以分析她可能是一个人来的。&rdo;

哈利吸了口烟。头给绞断了。这些记者说话的方式跟他们写文章的方式一样，用的是倒金字塔法则，也就是最重要的信息最先呈现。

&ldo;应该是清晨的时候发生的吧?&rdo;哈利试探地问。

&ldo;或是晚上。根据梅莉&iddot;欧森丈夫的说法，她昨天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出门慢跑。&rdo;

&ldo;这个时间去慢跑有点儿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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