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只是好奇。不知这卷笔记是遗失了,还是被父亲放到了别处?”慕容琅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思量。“这……”慕容夫人犹豫了片刻,才道:“母亲不知。也许是被你父亲随手放在了哪里,也未可知。”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她的手有些抖,险些握不住盏。“哦?”慕容琅看着母亲的眼睛,再次追问道:“孩儿只是好奇,父亲为官数十年,积攒随笔如山,为何偏偏少了这卷?”“琅儿!”慕容夫人突然打断他道,语气中含着怒意。恐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顿了顿,转而柔声道:“琅儿,你不日就将离京,就不要理这些小事了。现下夜已渐深,你早些回房休息吧。”慕容琅见母亲陡然变色,心下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他止住了话题,起身向母亲告辞。回到房内,慕容琅毫无睡意。他踱至窗边,抬头望向夜空。天上,一轮银月姣姣,月下之人却眸色沉凉。“以母亲刚才的反应,她一定知道那卷随笔的下落!可她却有意隐瞒,说明景昭二十三年一定对慕容家意义重大。”青年心内揣度着,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窗沿。“御风!”慕容琅向门外叫道。“属下在!”御风几步进门,拱手行礼。“派暗卫去查景昭二十三年,慕容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琅吩咐道:“尤其是和我父亲有关的,要一一查清!”“这……”御风有些不懂,心里想着:“主子这是要查自己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有问题?”慕容琅见御风迟迟未回应,问道。“没有问题,只是景昭二十三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属下担心……不好查。”御风如是道。“不好查就慢慢查,总能查到。”“是!属下多嘴问一句,这件事和苏公子有关系么?”御风问。这话突然点醒了慕容琅,他心中暗忖:“苏墨前番潜入书房,为的是否也是那卷随笔呢?”“目前尚不清楚,先查来再说。”慕容琅道。“是!”御风走后,慕容琅回到书案前,从抽屉中取出那枚香囊,轻轻揉捏着。“此时,苏墨应是知道了要随行霍州的消息。”他微微冷笑,突然有些好奇苏墨的反应:“那会是怎样一种精彩呢?”今夜七夕第二日,苏墨一早就起来和茯苓收拾行李。他屋内的壁柜因为藏着夜行衣和束胸带、月事带,所以从不让茯苓触碰。茯苓知道他们这些公子小姐通常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癖和禁忌,做下人的不要多问,只做好主子让做的事就好。因此,她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茯苓将苏墨的鞋袜被衾、吃食书册什么的整理好,苏墨要穿的衣衫就由他自己收拾。霍州在玉京的正北方向,这个季节天气已有些凉。所幸,苏墨刚进府的时候,府里的针线婆子给他一年四季的衣衫都各做了几套,此时倒派上了用场。苏墨本身是个简单的人,要带的东西不多。两人分头进行,没一会儿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苏墨便让茯苓去谢启暄那里帮忙。他则出府到王记铁匠铺,去取那把订制的匕首。王铁匠正在热腾腾的炉边打铁,见苏墨来了,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他用巾帕抹了把脸上的汗,又擦了擦手,随后从靠墙的木柜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苏墨。苏墨刚一打开,就见一道寒光骤然射出,险些晃了他的眼。再定睛一看,只见这把匕首周身冷意逼人,刀片虽薄却质地坚硬,两边的刃形都与他所画的样式别无二般,锋芒极为锐利。王铁匠还动了些小心思,他将刀身开出一道血槽,便于匕首插入物体后轻松拔出,还在手柄处镶了一圈红木,以防止用力时,匕首从手中滑脱。苏墨拿起来掂了掂,果然有些份量,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只觉呼呼生风,极为趁手。他将匕首塞进袖中和靴筒中试了试,十分贴身。苏墨很是满意,他付过钱,向王铁匠道了谢,将匕首揣在怀里,一路回到了谢府。午歇过后,苏墨考虑明日就要动身,临行前需与谢鸿道个别,便换了身衣衫,准备出屋。这时,谢鸿的小厮过来,说老爷请他到书房一趟。苏墨一听,正巧自己也要过去,便跟着小厮来见谢鸿。谢鸿见了他,仍是一如往常的和善。他已经同意谢启暄随慕容琅一同去霍州,“这孩子被我和他娘宠坏了。如今,连诊都不出了,整日无所事事。此次跟着慕容家的二公子出去,也可历练历练,见见人见疾苦!”谢鸿道。说着,他看向苏墨,又以拜托的口吻道:“只是要辛苦你在路上对他多加照应。虽说你比他还小几岁,但却比他懂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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