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说:&ldo;什么证据都没有,抓他来还得放他!大哥,我不杀他了,我听你的!&rdo;
陈文抬起头看着郭玺。
郭玺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陈文说:&ldo;大哥,我已经想起你说的那句话了,当警察就不要把自己当人看!&rdo;
郭玺伸出手,摸着陈文的嘴,&ldo;还疼吗?&rdo;
陈文说:&ldo;已经不疼了。&rdo;
第五章
1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
陈文大声地朗诵完毛主席的诗词,问刘艳丽:&ldo;漏风吗?&rdo;
刘艳丽说:&ldo;漏!&rdo;
陈文说:&ldo;漏得厉害吗?&rdo;
刘艳丽说:&ldo;挺厉害。&rdo;
怕漏风,陈文在单位轻易地不说话。他总是用微笑用脸部表情与对方交流。财务科的郭秋梅在公安局的门口碰到陈文,热情地问:&ldo;你怎么没去买枪呢?&rdo;
陈文在大脑中迅速地想到,如果我要说局长给我新枪了,郭秋梅一定要接着问,局长怎么会给你新枪呢?这样一来,对话就要没完没了。
郭秋梅又问:&ldo;你怎么不说话呢?我问你怎么没到我那儿去交钱呢?&rdo;
陈文说:&ldo;我没钱了。&rdo;
陈文说完礼貌地笑笑,准备转身离开。郭秋梅却惊讶地叫了一声,&ldo;妈呀,你牙怎么没了?&rdo;
郭秋梅用双手捂在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陈文心里不满,不至于吧。他冲着郭秋梅故意张开嘴做鬼脸,郭秋梅吓得转身跑掉了。
陈文到商店买了个小镜子,回到单位,对着镜子反复观察着自己。他不停地说着类似见面时问候的各种话。什么你吃了吗、你开会去呀等等。他发现在说一些词汇时,嘴里没牙的形象确实很吓人。
为了不吓着别人,陈文练习说话时用手挡住嘴。这个动作要些技巧,比如很自然地揉揉眼睛,假装去抠脸上的青春痘等。
陈文这些小动作说话少时管用,一旦长了就影响美观。
郭玺批评陈文说:&ldo;你老抠鼻子干什么?不就是没牙了吗!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老捂着嘴。&rdo;
陈文说:&ldo;不捂着太难看了。&rdo;
郭玺说:&ldo;难看就难看呗!你老捂着将来习惯了怎么办?你看哪个警察审讯犯人时,还捂着嘴!&rdo;
陈文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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