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还有人,应该是刘曦,求爹爹拜奶奶的,让他小点声。 被王八蛋说王八蛋,这真是头一回。贺彰险些就给气笑了,干脆沉住气不做声。 那头顾长霁还在耍酒疯,吼了一大堆:“我告诉你!老子找了好久才找到你住的这个金屋子呢!干嘛呀不开门!藏着小情人啊!你给老子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贺彰:“……我确实不在家。” 顾长霁似乎被他噎了一下,然后又带着些委屈的,还有些骄横的语气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彰:“……” 没等他的脑子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先有了动作。 他打了车,飞快地赶往现在暂时租住的公寓。路上有些堵车,但架不住距离短,磨磨蹭蹭半小时,他小跑着进了公寓,连着按了好几下电梯。 见到顾长霁,他只有一个人蹲在那,两手环着,脸埋在膝盖里。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抬起了头,目光还有些闪躲,小心翼翼地往上看。 “我……” 他要发声,贺彰几步走过来,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拖进门。 门锁是指纹锁,顾长霁被推到门板上时,清晰地听到了“咔哒”的机械落锁声。 这是干嘛?难道是要揍我? 顾长霁心想。 贺彰用行动回答了他。 男人温软的嘴唇覆盖了他,牙齿咬住他的下唇,让他吃痛,再用舌尖撬开他的齿关,与他紧紧融合。 一开始还只是贺彰单方面的泄愤,但慢慢的,顾长霁也开始回应,并把手搭在了贺彰的颈后。 两人亲得不分天日,轻微的撞击使得门板都响了起来。贺彰的手掌从顾长霁的腰部上移,越过背部,激起他一身的战栗,最后插进他的发梢。 顾长霁的腿有些微的发软,被贺彰牢牢摁住,贴得更紧。 47 顾长霁的腿有些微的发软,被贺彰牢牢摁住,贴得更紧。 唇稍稍分开时,还连着一根细细的银丝,两人似乎都有些依依不舍,还眷恋着那种相互依偎的感觉。贺彰拉扯着他红肿的下唇,亲昵地磨蹭,呼吸灼热:“你要逃走吗?” 顾长霁抬起一双迷蒙的眼睛:“逃?逃什么?” “你喝了酒,谁知道到了明天,你会不会又不认账,要我当作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 顾长霁停顿了一会儿,等到贺彰握在他腰间的手开始发力,才说:“我听了那首歌。” 贺彰明白了。 “所以呢?”他开始紧张,声音颤抖。 顾长霁又说:“我没有喝醉。” “喝了两口……只是为了壮胆。我想来找你。” 他重新对上贺彰的目光,那一瞬间,无数的感情痴缠交织,引起了两颗心脏的悸动。 来不及有更多的话语,贺彰再次吻住他。 倒在床上时,床铺不堪重负似的,随着翻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顾长霁感到贺彰去扯他的裤腰,眼皮一颤,马上说:“发展这么快吗?不太好吧?” “快?”贺彰覆上他的胸膛,贴近他的耳朵,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你知道我想这件事想了多久?知道吗?顾长霁,每次你和我顶嘴,惹我不开心的时候,我都非常,非常想□□你。” 顾长霁的脸红得滴血。 催醒顾长霁的,不是窗外灿烂的阳光,也不是室内空调的嗡嗡声,而是一阵若有若无的痒,羽毛似的,轻轻刮蹭,一步一步下移,勾起了近似于失禁的不适,还有将将撩起、惹人心颤的悸动。 那东西总是作怪,让他睡得很不安宁,忍不住推拒,却推不开,倒引来了更多的细碎的晃动,风雨欲来,鱼儿俯冲而下,游进幽暗的洞穴中。 顾长霁这下彻底清醒了,想抬起脚,腿却是无力的,肌肉酸软,反而方便了某人。 米白色的床铺再次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嘎吱嘎吱,扯着口破锣嗓子嚎了半个多小时,方才得到休息。 顾长霁想不通贺彰哪来的这么多精力,牙口又为什么那么好。他摸了一把汗津津的脖子,感到一块一块的疼痛,恐怕是淤青了。 而贺彰得到了满足,重新把他揽入怀中,看起来是要接着睡。 顾长霁气不过,也叼着贺彰的脖子咬了一口,反倒招来了一阵笑。 “干什么?”贺彰身上有野兽餍足后流露出来的懒散,“饿了,想吃我?” 他的嗓音里居然有几分宠溺,这叫顾长霁全身发麻,打了个哆嗦:“你能不能正常点。” “嗯?”贺彰亲亲他嘴角,“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正常! 顾长霁挣脱他,打算起来穿裤子。他确实饿了,昨晚就没吃什么,还和贺彰玩了半晚上的双人漂移,现在简直是前胸贴后背。 贺彰拉住他的手:“你去哪里?” 顾长霁噗嗤笑出了声,笑了很久,贺彰不满地掐住他的腰。顾长霁瘦了。 再次被抱住的时候,顾长霁问道:“贺彰,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 “特别”两个字被他拉得老长,贺彰脸上不太能挂住,反诘道:“你不也一样。” “哪一样了?明明是你先馋我身子。” 贺彰冷笑:“是吗?要不是某人每天主动投怀送抱,我能有那意思吗?你不馋我身子,你昨晚亲我脖子上的痣干什么?” 顾长霁:“谁亲了!” 贺彰猛地把他拉过来,塞回被窝里,认栽了似的,低声道:“顾长霁,我们不要离婚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贺彰,让顾长霁心里痒痒的。他说:“那吴圆呢?” “好好的,为什么要提他?”贺彰皱起眉,“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长霁哼哼两声:“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气他吧。” 贺彰没有否认。这叫顾长霁心里始终卡了根刺,可他本身是没有资格介意这些的,毕竟他的立场更加糟糕。 可他忍不住。 “婚礼的时候,吴圆给你写的那封信,你是不是还留着?” 贺彰说:“我拿到的当天就撕成碎片扔了。” 难怪当时没找到。顾长霁一点不心虚地想,恐怕里面是和我自己有关的东西。 “我不喜欢他了,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看透了他,不再喜欢他。那时候,我确实需要一段婚姻,选择了你,也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因为吴圆他,”贺彰似乎觉得接下来要说的情节非常荒唐,以至于不好开口,“吴圆曾经喜欢过你。” “哦,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顾长霁得意地说。 贺彰说:“那你还在气什么?吴圆和我分手,就是因为他还喜欢你。” “啊?他不可能还喜欢我,他那样子纠缠我,就是为了让我们离婚,他好继续跟你在一起呢!” 贺彰:“……” 两人同时沉默了,表情复杂。 最后贺彰说:“不要再提他了,提提我们自己的事,好吗?” 外面的光线,照得屋子里明晃晃的,顾长霁看着贺彰的眼睛,里面光芒闪烁,装满了期待。 贺彰就这么喜欢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突然就有点羞赧,挠挠头发,颇为扭捏地说:“其实……我还没有在上面签字。” 两秒后,他又补了一句:“离婚协议书。” 贺彰的眼里,几乎在那一瞬间,迸发出了热烈的惊喜。这疯狂的情绪表现在行动上,他把顾长霁扑倒,狠狠亲了两口,问道:“真的?” 顾长霁头一回见到贺彰这样笑,毫无遮拦,毫无保留,天真如同孩童,比窗外的日头更灿烂,眼角眉梢,全是满满的、充斥着饱和感的欣喜。 他的快乐感染了顾长霁,也跟着呵呵乐了起来:“我干嘛要骗你?” 贺彰紧紧拥住他,很久很久。 两具年轻的肉体中,血液汹涌地流淌,洪涛巨浪般席卷而出,落下时却绵软无声,温情款款,只是互相传达彼此的温度。 那位曾经把女人比作酒的作家,还说过他对情爱的理解。 他正醉意熏熏,回忆起曾经陷入的痴恋,他说爱情一词,听起来实际平平无奇,像一个华而不实的画框,摆在那里,叫外人看看热闹。 但当你的爱人来了,不早也不晚,落进那画框里,回眸朝你浅浅一笑,这画便生动起来,夺走你所有的目光,叫你的眼睛也染成她的颜色。 顾长霁原以为这个人永远也不会来。 可他来了。 48 顾少爷竟然真的正儿八经地谈起了腻腻呼呼且酸不溜秋的恋爱了。 这个念头直到顾少爷屁股挨了板凳又痛得弹起来之后,才有了实质感。 贺彰拿了个垫子给他,嘴角浅浅勾着,尽管他已经努力掩饰,还是透露出十分的高兴。 这又让顾长霁不爽,他不服气道:“你也要让我试试。” “试什么?”贺彰说,“我倒是可以让你试,你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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