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纪峣家,两人又做贼似得开门下车窜进屋里,小楼里空空荡荡,果然没人,于思远松了口气。 纪峣也觉得光这么久,腿间的痕迹已经干了,身体里却还黏糊糊的很不自在,他匆匆介绍了下家里布置,让于思远自便就上楼洗澡去了。于思远本来是老老实实坐在纪峣房间的椅子上的,但估摸纪峣这个澡可能会洗的比较久,就有点坐不住了,开始四处打量这个房间。 这房间纪峣住了很多年,属于他的气息很浓,于思远东看看西瞅瞅,又走到窗前往下望,楼下就是他家的花园,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披星戴月地来看他,在楼下唱《cityofstars》,然后和纪峣接吻。 他心中愈发火热,感觉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要变成禽兽。他踱步到了走廊,对应着门回忆纪峣给他介绍的房间。父母的卧室,这个不能进……客房,这个也不能进……书房,这个也不行……正思忖着干脆下楼,在客厅等算了,却路过了一个紧闭的房门,上面挂在一个牌子,写着“只有张鹤和纪峣可以入内”。 “……”于思远沉默了。 如果记得不错,这个房间,好像是纪峣的画室……? 他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他是个很有修养,家教良好的贵公子。 他从来没有干过未经主人允许,随意进入主人房屋的事情。 他…… 管他的,他现在看到这个牌子就不爽,如果没有它,于思远绝对就目不斜视地下楼了,可出于男人的那点争强好胜的幼稚心理,再加上纪峣那句“自便”当免死金牌,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装作没看见牌子上的警告,直接推门而入。 万幸没有锁,大概所有人都约定俗成不会随便进入,所以没有锁门的必要。 画室有些凌乱,和外面一看就是定期请人打扫的干净整洁不同,看得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纪峣在打理。里面摆放东西的习惯,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纪峣。 房间最中央,采光最好的位置,摆着画架等物,不过是空的,纪峣平时应该就是在这里画画;墙壁上没有挂着纪峣的画作,却钉了很多挂钩,挂着一册册硬皮画夹,上面写着编号和时间,按照年份一排排地摆着。于思远随手打开一册离他最近的,里头是各种草稿和速写,还有些甚至是画在宣传单上的涂鸦。传单是英文版的汉堡王,纪峣在每个特价套餐的汉堡旁边都画了一个小人,有些小人满脸嫌弃,有些眉开眼笑,应该就是纪峣自己吃出来的经验。 除了它以外,这本画册里不少英文的报纸、文稿或者传单。这应该是纪峣留学时画的东西,又带回了国。 于思远看着它们,几乎能想象到纪峣百无聊赖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信手拿出一支笔来,在宣传单上随便画着小东西打发时间。 他简直忍不住微笑起来,哪怕有不少很猥琐地画了英俊的裸男和各种男性生殖器官,都无损他的好心情。 角落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陈列柜,里头装着的应该是纪峣精心创作的各种油画和水彩,它们被装裱起来,盖着防尘布,妥善的保存在玻璃里。于思远认为像纪峣这么有灵性的人,他画出的画也必然是有灵的,他不想去贸然惊动它们,虽然遗憾没法一睹其风采,却没有贸然掀开去开。 他相信以后总有一天,纪峣会亲着带着他进来参观的。 于思远像是个误入百年前卢浮宫的时空旅人,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惊动原本井井有条的一切,怀着爱意与惊叹欣赏完毕后,遗憾而满足的离开。 在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最后看了一眼柜子的方向,在那里,最上最显眼的地方,悬挂着一副尺寸惊人的画作,是被主人精心呵护、小心珍藏的样子。 他好奇而憧憬地想,不知道那幅画画的是什么呢? 等纪峣收拾完,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大门忽然开了,穿着拖鞋的纪母一边往门内走,一边向身后的人抱怨:“峣峣这孩子,不知道又去哪了,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真是的……哎哟!又是谁把车停到咱们家门口了!” 这小区是老小区,每家每户都配着车库,但只能停三辆车,有时候附近的住户车位不够了,都知道老纪家常年没人,就会把车停他家门口。纪母一身家居服,明显是从隔壁串门去了,她身后的纪父笑呵呵地说:“没办法,谁叫咱常年不回家。” 俩人旁若无人地进了客厅,一扭脸,才看到客厅里站着两个大男人,穿得精精神神,人模狗样的,再一看,其中一个不是自己才念叨的儿子么! 纪峣赶紧在父母开始絮叨之前打断,把于思远一推:“爸妈,这是于总,你们认识不。” 两人跟于思远打了招呼,纪父盯着于思远沉吟一会儿:“我没见过你,但我认识你爸爸。” 于思远笑着说自己一直在各地跑,几人重新在客厅落座,纪父纪母上楼换了正式点的衣服,又是好一通寒暄扯关系,纪峣不耐烦了,称还有事要办,要走,纪母有点舍不得好久没见的儿子,挽留了一下,接着穿着家居服的张鹤按了指纹进屋了:“干爹干娘,我妈问泡菜怎么还没拿过去……纪峣?” 原来张母今天兴致好,打算大显身手,做酸菜鱼时发现自家泡菜吃完了,纪母说她那还有,就和纪父回来拿泡菜,结果正好遇上没来得及走的两人。厨房里的张母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就打发张鹤过来催。 纪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 纪峣看到张鹤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快给我点钱!我和老于出来的急,手机钱包都忘带了!” 纪父有种微妙的不悦,酸酸道:“我跟你妈在这杵了这么久,怎么不找我们要钱。” 纪峣一愣:“我习惯了。”他从小没零用钱了都是找张鹤拿。 于思远也开始酸了,他婉拒道:“哪需要小张总破费,我联系助理就好。” 平时两人在酒会上打照面的时候,于思远都是皮笑肉不笑地称张鹤“张总”的,今天不自在了,就在前面加了个“小”字,就像当时他故意气纪峣一样。 纪峣想起上次被当着几十号人叫“小纪总”时的情形,抱臂冷笑:“连手机都没带,我看你怎么联系——你倒是背一下乌小姐的联系方式。”乌小姐就是于思远的特助。 于思远卡壳。 最后他还是很屈辱地从了。 纪峣高高兴兴从张鹤那里拿了卡,把纪父委屈得直哼哼,两家子人挽留两人就在这儿吃饭,今天张母做了拿手好菜云云,纪峣略心虚,带着人飞快溜了。 上车前还听到张母站在门口冲他们喊:“峣峣,今晚你必须得给我回来睡!!!我给你做宵夜!!” 直到车子驶离小区,于思远还心有余悸:“我天,你俩爹妈也太热情了吧。” 纪峣翘着腿,略得意道:“他们人一直那么热情。” 于思远看他一眼,咽下了另一句话:就是太热情了,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也真的太好了。chap42(完整版见wb) 两人身上有了钱,很开心地挥金如土,次次都是纪峣刷卡,两个男人如果抱着买买买的心态去逛街,战斗力也是很可怕的。于思远站在落地镜前扭头问纪峣:“这身好看还是刚才那身?” 纪峣摸了摸下巴:“都很好看,分不出高下……”手一挥,招呼导购,“麻烦都包起来。” 于思远实在是天生的衣架子,虽然离男模普遍要求的185以上还有一点点的差距,但因为个高腿长比例完美,再加上一张英俊的脸,穿什么都能把模特比下去。纪峣龙心大悦,又找回了当年给于思远花钱的乐趣,以扫货的态度签单。 他自己没买什么,倒是给于思远买了很多,到最后导购的目光都带上了震惊。 于思远轻笑,凑在纪峣耳边低声说:“她一定觉得我被你包养了……老板。” 最后两个字叫得千回百转,声音很是撩人。 纪峣看他又开始骚,恶劣道:“这声老板你去对着张鹤叫,卡是他的。” 于思远:“………………” 于总瞬间想把衣服脱了扔纪峣脸上。 两人吃吃喝喝玩玩逛逛,十点半各大商场打烊的时候终于决定回去,然而回哪里却是个问题。 公寓里,有一个空巢老桐,有可能还是暴怒的那种。 小楼里,有热情过头的两大家子,还有张鹤。 两边都不是很想去,但都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两人一个说回公寓一个说回小楼,最后还是用老办法——猜拳,结果连出五把,都是平局。于思远没脾气了,拖延症爆发,说干脆开房得了,至于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的两个地方会怎么想,明天再说。 他本来只是一时口快,说出了暗搓搓藏在心里的想法,没想到纪峣眼睛一亮,巴掌一拍:“妙啊!” 说去就去,于思远家里有投资旅游业,有家在a市很出名的高档酒店就是他家入股,在他常驻a市后,酒店负责人专门给他留了间套房。 在前台刷脸时,纪峣偷偷瞅于思远神采飞扬的那副小样,心想这家伙终于要开荤了,开心死了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都被带来开房了还无辜的说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想,那真是太假了。然而于思远这……雀跃得像要飞起来一样,是不是也太明显了点…… 两人刚一进房间,门一关,纪峣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男人咚到了橱柜上,于思远一边吻他一边扒他衣服,其情状之猴急,简直像是哪个色中饿鬼上了身。 “等、等等……我还没……” 纪峣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于思远,他对跟对方上床的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那时候于思远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器大活好,十分会玩情趣。 于思远烦躁地咕哝一声闭嘴。 ………………………… 于思远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不错眼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然问:“当初你回来以后,那两个和你chap43 第二天两人起床,拖着酸软的腿和纵欲过度的肾,他们还是要考虑那个问题:去哪? 经过激烈的争执,他们决定先回纪宅把卡还给张鹤,然后估摸着蒋秋桐出去的时间,偷偷溜回家,拿了手机钱包就躲到公司去。 蒋秋桐虽然宅,但也是有事业的——比如那家疗养院,虽然是挂名老板,但没事时他也会去看看。在短暂的冲冠一怒后,纪峣心里也清楚,对方并不是真的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不过是大家都装傻罢了。 纪峣斜眼看于思远:“昨天操得那么起劲,我还以为你对你哥一点也不怂了。” 于思远耸肩:“我可是为了你好,他看到我,狂性大发再火上浇油,你大概就真得进肛肠科了。” 今天是周末,他们硬是在床上赖到不能再拖延为止,才慢吞吞吃了饭回了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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