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没有意义。总之,我请求……不要提这事,我求求您了。&rdo;阿列克棕色的大眼睛里闪过那样痛苦的光芒,以致谢尔盖一时觉得不安起来。
&ldo;无疑是谢苗诺夫介绍他们认识的,&rdo;他心里思忖道,&ldo;这像他干的事。
他介绍他跟谁认识呢?&rdo;这时谢尔盖仿佛猛然想出了主意。他用无动于衷的语气说道:&ldo;顺便说一下,我今天晚上要去见塔玛拉。&rdo;
阿列克向谢尔盖投去惊惶的一瞥,但他马上醒悟过来,低下头去。在他那被剃光的一侧太阳穴上,一根青筋突突地跳动起来。
谢尔盖默不作声。
&ldo;别打扰她,&rdo;阿列克终于小声地、吃力地说,&ldo;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她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她跟你一起去过车站,&rdo;谢尔盖提醒道,&ldo;她去接带来手提箱的人。&rdo;
阿列克猛地抬起头来,怒不可遏地看了谢尔盖一眼,嘴角不时抽动着。
&ldo;我告诉您的话还少吗?是吗?还少吗?……&rdo;
&ldo;你并不全都了解,&rdo;谢尔盖反驳道,&ldo;很遗憾,我也不全都了解。&rdo;
&ldo;她是被派去接站的,明白吗?她一无所知。&rdo;阿列克固执地重复说。
&ldo;谢苗诺夫派他们去接拿手提箱的人,&rdo;谢尔盖心想,&ldo;后来阿列克为了这只手提箱三更半夜来到谢苗诺夫家。可是那封信……谢苗诺夫吓坏了,跑到这里来了。&rdo;
&ldo;谁威胁说要杀死谢苗诺夫呢?&rdo;
&ldo;不知道。&rdo;阿列克硬撅撅地说。
当然,这完全是可能的。
但是,谢尔盖马上感觉到关于谢苗诺夫的看似合乎逻辑的说法中有一个几乎显而易见的破绽。信上写的是恐吓的话,于是阿列克来取手提箱。阿列克大概跟谢苗诺夫吵翻了,比方说,因为塔玛拉,所以要求得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如此说来,信是他写的。不过,这很容易查清,只要对照一下笔迹就可以了。那么,缩小的破绽很快就会消失。
&ldo;这个给你,&rdo;谢尔盖说着,把一张纸和自己的钢笔递给阿列克,&ldo;请把你给我讲的这些写下来。&rdo;
阿列克耸了耸肩膀。
&ldo;干什么,亲爱的?&rdo;
&ldo;需要。&rdo;
&ldo;好吧,如果需要……就是说,把我今年在什么地方工作写下来,我这样理解对吗?&rdo;
&ldo;对,对。&rdo;
阿列克急忙写起来,然后把纸交给谢尔盖。
&ldo;请检查吧。直到最后一个工作地点都写上了,&rdo;他冷笑了一下,&ldo;不论在什么地方,我干活都是诚实的。&rdo;
&ldo;你不想再告诉我什么了吗?&rdo;谢尔盖问。
阿列克摇了摇被剃光的头,然后小声说:&ldo;千万别打扰她。&rdo;
&ldo;唉,&rdo;谢尔盖忧郁地摇了摇头,&ldo;你真糊涂啊?!&rdo;
阿列克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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