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吁出,对陆扬说:&ldo;我很抱歉。&rdo;
陆扬瞪大了眼睛,她很抱歉?这种事情如果她不愿意,应该是由他来道歉的,他都已经想好了,但却被叶秾抢了先。
两人不能站在楼道里说话,五楼住的那两户,一户要送孩子去上学,一户要出门买菜晨练,听见说话声,都往上面探头探脑。
叶秾本想退回屋里,咖啡还热着,两个人坐下来认真冷静的谈一谈,但她只要一想到那张床上差点发生的事,就觉得心神不宁,她说:&ldo;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饭吧。&rdo;
两人去了一家西式早餐店,陆扬想带她去喝粥的,她昨天吐了,喝粥养养胃更好,可叶秾坚持去了有咖啡的地方,叫了两份煎蛋香肠,一杯热奶茶。
现在还早,店里几乎没有人,叶秾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她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开口,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其实,是想要陆扬的。
店员端上早餐,陆扬早就饿了,他吃得狼吞虎咽的,还把粥盒打开,试了试温度:&ldo;现在不烫了,你喝正好。&rdo;
叶秾舌头怕烫,泡茶总要加冷牛奶,这些细节他记得牢牢的。
&ldo;我很抱歉。&rdo;叶秾又说了一次,两个人中她是年长的那一个,她应该更克制,应该负担更多的责任,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她比陆扬的责任更大。
如果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需要跟陆扬道歉。
&ldo;你抱歉什么?&rdo;陆扬不吃了,他看着叶秾,&ldo;你昨天不愿意吗?觉得讨厌?&rdo;
店员正在收拾桌子,摆出桌花,听见这句脑补了一出大戏,刚刚两人进门的时候气氛就很诡异,原来不是姐弟,是恋人。
&ldo;不,我没有不愿意,至少当时没有不愿意,也不觉得讨厌。&rdo;叶秾忍着面红,肯定这一点。
陆扬眉开眼笑,她是愿意的,他无比欢乐:&ldo;那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rdo;
&ldo;我希望我的男朋友,对我完全坦诚。&rdo;叶秾回避了这个问题,遏制他跳跃的思维。
&ldo;我完全坦诚。&rdo;陆扬信誓旦旦,无比真诚。
叶秾喝了一口粥,她盯住陆扬的眼睛,决定给他一点提示:&ldo;前天,我和甘棠约在来福士喝下午茶。&rdo;
陆扬咧嘴笑了,他刚想说真巧,前天他也在那儿跟同学聚会,但他的脸色马上变了,他又露出那种牙疼的表情,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怪不得她一直在问他有什么没说的。
&ldo;那天我去同学聚会,是我初中班主任的结婚纪念日,同学们就商量着要给老师买花买礼物,买了花就和同学一起看电影。&rdo;
他刚刚还因为昨天的亲密接触脸红,现在因为解释这些而脸红:&ldo;我没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而且,我想跟你看那部电影。&rdo;
那天之后,他们就没有联系了,可能年都不会再碰面,要等到下一次同学聚会,那时候她说不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ldo;你生气了?&rdo;陆扬小心翼翼,不知道怎么解释叶秾才会相信,&ldo;我对她绝不可能有任何想法,她也知道我有正在追求的人。&rdo;
她仅仅只是一个旧同学,两人初恋的时候,连接吻都没有过,只牵过手,亲过脸。
陆扬竹筒倒豆子,把他能记得的,当时初恋的各种小事都告诉叶秾,&ldo;如果你要听,我可以坦白每一任。&rdo;
叶秾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她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计较,何况她看见陆扬掰手指头了,要是坐在这里一直听下去,估计今天她都不用上班了。
&ldo;你可以有女性朋友,女同学,也可以正常交往,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何况是过去的事。&rdo;叶秾确实没有因为这点生气,知道了这个女孩是谁,知道陆扬和她没有牵扯,她就不会生气,让她生气的是不诚实。
&ldo;那你气什么?&rdo;
&ldo;你隐瞒了。&rdo;
&ldo;我不想让你不高兴,不想让你怀疑。&rdo;陆扬&ldo;丰富的&rdo;恋爱经验告诉她,女孩子就是会因为这些东西生气的,哥们的女朋友,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甚至只是一起上课交换笔记的普通同学,都是她们吃醋的目标,一点点小事也总要闹点别扭。
叶秾看着他:&ldo;隐瞒才会让我不高兴,我已经过了用耳朵听爱情的年纪,我要看实际行动。&rdo;
陆扬接二连三受到冲击,堤壶灌顶:&ldo;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觉得有,就是伤害?&rdo;这是他以前从没想过,也从不知道的。
叶秾没有回答,她看看时间,今天要搬到新工作室去,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已经在了,她拎起包:&ldo;今天要搬新工作室,我先走了。&rdo;
陆扬目送她离开,等她走远了才想起来,那昨天的事呢?就不算数了?
思思几个已经把东西都搬到了新地址,叶秾到的时候大家正热火朝天正在整理,地上散落着无数个空箱子。
叶秾开车来的时候在门口买了甜甜圈和小蛋糕,她拿出来给几个女孩吃,问:&ldo;陈浩呢?&rdo;
&ldo;他今天要跑仓库。&rdo;思思替他解释,小米几个偷偷的笑。
思思刚刚还是一脸正经,被她们笑得反而不好意思了,扭头说:&ldo;不许笑,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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