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上去,那是一封匆匆写就的信:
&esp;&esp;爱德华:
&esp;&esp;我们做出了某项安排,希望最后这项安排能够得到履行。我们得到保证的事情不会令人愉快,但是另一个选择更加令人不快。
&esp;&esp;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来和你在一起了。如果不幸运的话……我不打算写完这个想法了。
&esp;&esp;至少这个头盔还留在你手上。它是我们的,是你的。藏好它,儿子。在很长一段旅途中,或者在一场殊死搏斗中,也许它能帮助你渡过难关。
&esp;&esp;别忘了你的身份。
&esp;&esp;爱你的父母
&esp;&esp;阿尔奇越过凯瑟琳的肩头读着这封信,然后将它从她手中拿过来,重新又读了一遍。凯瑟琳望着他,现在她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他也来自一个探寻者家族,也许是他母亲那边的血统,因为他的父亲看上去并不具备任何与探寻者相关的知识。在阿尔奇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去世了,凯瑟琳猜测她没有告诉过阿尔奇他的身世,也许她当年断定还是不做探寻者要更加安全一些。
&esp;&esp;“爱德华是我的外祖父,”阿尔奇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者说,是我的曾外祖父。”
&esp;&esp;“是你母亲那边的?”
&esp;&esp;“是的。哈特家族都来自我母亲那边,这是她的姓氏。在他们相遇之后,我的父亲改了他自己的姓,尽管他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兄。”
&esp;&esp;他又一次研究着那封信:“我想,他是那个我还没出生就在交通事故中丧生的长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提到的是什么安排。”
&esp;&esp;凯瑟琳的大脑在将所有的拼图碎片拼在一起。探寻者在袭击探寻者,也许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但是这不是由一个愿意杀人的刽子手写就的,而是一个不情愿的参与者……可是他参与了什么呢?
&esp;&esp;她说道:“看上去他们像是要被迫进行某项他们不愿去做的事情。也许是某些暴力行为……然后他们消失了?”这就是发生在埃米尔身上的事吗?凯瑟琳纳闷儿。
&esp;&esp;“对一个我刚刚才认识的女孩来说,你似乎对我那些年代久远的祖先颇为了解。”
&esp;&esp;对这些他一笑而过,凯瑟琳却不能不认真对待:“阿尔奇,恐怕我们的家族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esp;&esp;“什么意思?”他问道,“我们都有失踪的亲属吗?”
&esp;&esp;“也许。”她严肃地说道。
&esp;&esp;“你听上去好严肃。”他扫了她一眼,回望头盔,“这是什么?”
&esp;&esp;“它的名字叫作意识集中器,”她告诉他道,“目前我能得出结论的就是,在大约一百年的时间里,没人见过这东西。”
&esp;&esp;“你说的‘没人’是什么意思?人们是在找这玩意儿吗?”
&esp;&esp;“是的。”
&esp;&esp;阿尔奇开始将它往头上戴,她飞快地抓住了他的双手。
&esp;&esp;“别戴,”她说道,“这不是……呃,这不是小事。我们需要使用说明。”
&esp;&esp;“凯瑟琳,你能解释一下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吗?”
&esp;&esp;“这顶头盔,这个意识集中器,是探寻者的一种工具,”她告诉他道,“意识集中器失踪很久了,就像写下这张字条的先辈一样。很多事物,还有很多人都失踪了——也许他们一直在自相残杀,也许是以另外的方式消失了。”
&esp;&esp;“我该知道探寻者是什么吗?”他问道。
&esp;&esp;“我怀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父母希望我们结婚。我的父母一定知道你们是一个探寻者家族,而且家族中也许仍然有……呃,像这顶头盔一样的东西。事实上,我认为是我外祖母玛吉把这一切想明白的,她似乎对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esp;&esp;现在凯瑟琳明白了,这个意识集中器是一个曾经烜赫一时的探寻者家族——牡鹿家族——仅剩的探寻者遗产。阿尔奇的母亲曾经是一名探寻者,而他的父亲可能对此稍有了解。
&esp;&esp;阿尔奇看上去耐心快要耗尽了:“凯瑟琳,你要告诉我探寻者是什么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还是说我得用你扔了一地的鞋子来对你严刑逼供?”
&esp;&esp;她在他的膝头坐下了。
&esp;&esp;“我就是一名探寻者。”凯瑟琳对他说道。她捧住阿尔奇的脸,轻轻地亲吻着。“而你,似乎本来也应该成为一名探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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