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柯特,他唱得有调吗?&ot;布鲁托尔问道。明白该怎么用一个火花把煤
气灯灭了而不伤到自己吗?得趁煤气浓度还不高的时候。此刻就是这
样。我们瞪大眼睛朝布鲁托尔看了看,立刻狂笑起来。笑声很高,有点歇
斯底里,在阴暗的隧道里像蝙蝠一般地扑啦扑啦来回游荡。我们的身影
在墙上跳跃闪动着。笑到后来,连珀西也随我们一起笑了起来。终于,笑
声停止了,大笑过后,我们都感觉好了一些。感觉神智正常了。
&ot;好了,伙计们,&ot;安德森边说边用手帕抹抹笑出了泪水的眼睛,一边
还喷着鼻息,间或打着笑嗝,&ot;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ot;
&ot;一次死刑呀,&ot;布鲁托尔说道。他说话时的平静语气把安德森给吓
住了但我倒没觉得惊讶,至少没到那程度。在匆忙中放慢速度方面,布
鲁托尔一直很在行,&ot;执行得十分成功。&ot;
&ot;基督在上,你竟把这样的直流电手术叫作成功!我们那些见证人得
一个月睡不好觉了!呸,那老胖婊子恐怕一年都睡不好了!&ot;
布鲁托尔指指运尸车,示意被单下的东西,&ot;他死了,不是吗?至于你
说的证人,大多数人明晚都会对他们的朋友说,这是一次诗的正义:那个
德尔活活烧死了一大堆人,我们也把他活活烧死掉。不同的是,他们不会
说是我们烧死了他,会说那是上帝的旨意,通过我们而得以实现。也许这
话还真有点道理。你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好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奇妙的
事情?他们大部分的朋友都恨不能到场亲眼目睹呢。&ot;他说最后一句话的
时候,还用充满厌恶和讥讽的眼神看了看珀西。
&ot;就算他们的羽毛有点抖嗦,又怎样呢?&ot;哈里问道,&ot;是他们自己要来
的,谁也没去强请呀。&ot;
&ot;我不知道海绵该浸水的,&ot;珀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机器人发出的,
&ot;演习的时候从来没浸水。&ot;
狄恩用极其厌恶的眼光看着他,&ot;你他妈的要尿多少年,才会有人告
诉你得先把盖子掀起来,别尿到那玩意上面去了?&ot;他怒骂道。
珀西嘴一张,想要回应,可我让他闭嘴了。奇怪的是,他还真闭上了。
我朝安德森转过身去。
&ot;珀西捅娄子了,柯蒂斯……就这么回事,就这么单纯而简单。&ot;我又
转向珀西,看他敢不敢说半个不字。他没敢,也许他从我眼神里读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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