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学以致用吗?”宋与眠好笑地抬头对上我的视线,“铺垫好长。”妈的。我不会要被拒绝了吧。输人不能输阵,我嘴硬道:“不可以就算了。”周末快乐朋友们很没有气势地撂下狠话之后,我就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关于和宋与眠接吻了的梦,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此情此景突然回想起来,却格外的记忆犹新。最可怕的是,明知在这种时候去想这种事不合时宜,记忆碎片却还是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还没等来宋与眠的回答,我便已经心猿意马,粉红的泡泡溢出了胸腔,又被慌乱地戳破。罪过,罪过,罪过。但是话说回来,哪个怀春的少男少女,没有那么一丢丢的,渴望过亲密呢。高中时女孩们爱买那些花里胡哨的言情小说杂志,饱受那些不怎么过脑子的乌托邦爱情故事的熏陶与荼毒后,难免跟着向往起校园爱情里青涩又小鹿乱撞的亲密。黎畅就是这类女孩的典型代表,每一天不是沉浸在小说的恋爱里,就是在寻找爱情的路上。对此我完全无法跟她在这方面产生任何共鸣,先不说五元一本的言情杂志上小说质量的参差不齐,大部分的题材不是霸道总裁就是虐恋情深,总而言之剧情和主角的思维方式都离谱的可以,有人看了想恋爱,有人看了想打人。而我就是那特立独行的第二种人,油盐不进,铁石心肠,黎畅看不过去,还专门来教育我,把杂志卷城一个圆筒敲我的脑袋,语气里满溢着对我那不为所动态度的恨铁不成钢:“常乐,你到底有没有人的体温?哪有女孩会像你这样,尼姑庵长大的啊?”彼时的我还是个爱装深沉的假文艺青年,刚上任图书馆值周生不久,除了看漫画外多少也得摆出一些有文化的样子,大部头的书啃不下去,就找了几本诗集,这样在宋与眠天书一样的厚重大部头,至少不会显得太过黯然失色。而后短暂地沉迷了一段时间的石川啄木,算不上厚的短歌集里一会一句悲哀,恋爱也悲哀,想念也悲哀,孤独也悲哀,十几岁时的情绪最容易被带着走,还没体会到诗人的可爱,只觉得悲哀。“你懂什么。”我人淡如菊地给了她轻轻一瞥,“事物的味道,不要尝得太早才好。”“你少来!”黎畅火大,“那你还帮陈一格他们写情书?”“你说话轻点!”我紧张地拍了拍黎畅的胳膊,看了眼宋与眠不动如山的纤瘦背影,确定她现在耳朵里塞着耳机,才压低声音继续和黎畅扯皮,“所以只是帮而已,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黎畅也用气音嘲讽我:“那还不是被人给看出来了。”“那也不算,又不是我喜欢她。”“你分得挺清。”“那当然。”想起宋与眠那句似笑非笑的你很闲吗,我就恨的牙痒痒,“我是没有感情的杀手,工作和个人分的很清,就算写一百份情书,也不为所动。”黎畅说不过我,只能词穷地瞪了半天的眼,甩下一句“你最好是”,捧着她那一摞爱书走了。然后一个月后,我的朋友们,就陆陆续续地看出来我喜欢宋与眠了。再一个多月后,我就被拒绝了。打脸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好在这会黎畅还惦记着做个好人,没有再在我的伤口上选择撒这把盐,在我痛彻心扉到落泪的时候,还认真地安慰我:“好啦,下次别再喜欢这么漂亮的了。”我也痛下狠话:“不行,下次我得喜欢一个比她还漂亮的。”而今来看,事物的味道,我确实是尝的太早了。谁能想到下一次喜欢的,还是宋与眠呢。我多不容易。说完那句话我就想,要是宋与眠能不解风情到回答我“不可以”的地步的话,那这电影,我看是没法再继续看了。电影院昏暗的光线放大了人的五感,时间流动也变得具象了起来。因为买票仓促的缘故后排的情侣座已经被抢购一空,于是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得买了中间相邻的座位,这会上下前后都坐满了人,拥挤的静谧里,我的嘴硬就像是丢进这汪平静水面的一粒石子,涟漪泛得短暂又不惊,就像是宋与眠那双总是写满云淡风轻的眼,却又让我薄的不行的脸皮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众场合之下,说可以的话,好像也诡异得不行。我还没有做好为吃瓜群众提供围观素材的准备,最后志气便来得短暂,去得也连滚带爬,徒留一双眼看着宋与眠,惶惶不安,又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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