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乃真尔朵女王,请恕在下冒昧,尔等月氏能提供的商贸,西域诸国尽有,这是他们用得罪匈奴为代价,为我大汉提供兵力支持换来的结果,如今的月氏,呵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大汉物华天宝,若是没有一定的代价,您凭什么觉得月氏国能在西域独树一帜,毫无代价的获取大汉的珍宝?”
“孟焕,不可无礼。”
张骞露出微恼的神情,不悦的责备道,但也只是不悦,未有出手阻止他挑衅的意图。
“我知道你,孟焕,原本不过沙漠中一个小小的沙匪,要不是仗着黄沙难以寻觅,西域诸国无一不想将你们碎尸万段,不成想大汉的使团还真不挑剔,居然连沙匪都能摇身一变,以使臣身份混迹在诸国之中,这就是天朝上国的一贯做派吗?”
孟焕闻言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侍卫勇士,杀气外露,惊得这些勇士纷纷拔出刀剑,紧张的挡在王室与其身前。
“哈哈哈,有点意思,既然女王鄙夷孟某的身份,又为何如此看重孟某?对孟某视为虎狼?我是否能上得了台面,这不是全仰仗像女王大人一样胆怯的国主们承托吗?”
一时间,宫廷之内瞬间便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张骞与支连爷孙忍不住捏了把汗,感叹着这年轻人果然是个胆大妄为之人。
乃真尔朵面露杀机,侍卫们也像是绷紧的弓弦,只待一声令下,不是少年殒命,就是他们喋血宫廷。
“祖母~~呼罗浑害怕~~”
一声怯生生的呼唤响起,原本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乃真尔朵露出失望的表情,摆了摆手,众多侍卫回身行礼,退至两边。
“唉!”
这一声叹息,宛如沉重的家国负担双肩后,终于不堪重负的弯下腰,只能以疲老之身,感怀岁月与青春的无奈。
“您二位也看见了,我月氏国的确是不同以往,五翕侯在西,已经在身毒品尝到了胜利的甜美,就算是王廷相招,他们必然不会再去与匈奴为敌。”
“月氏啊,不是老身一人之国,若是不结盟就无法通商,那月氏也不敢高攀大汉,就让我们这些残破之人,安安静静的躺在伊犁河畔苟延残喘吧!”
身毒人的厉害,孟焕并不知晓,不过从月氏国的战力也可以推断,软柿子和刀山火海,明眼人都能分辨。
孟焕也不着恼,先是看了一眼缩在王座上有些瑟瑟发抖的新王呼罗浑,又看了一眼暗自叹息,脸上显出苍老和无助神情的老妇人。
人吶,天生就是会演戏的高手。
前世见过什么影视剧的洗礼,孟焕自认还是能分出什么叫假装,什么是真恐惧。
呼罗浑便是真,而乃真尔朵的无助,却掩盖不住她深藏心中的那股无奈与雄心壮志。
或许,是因为月氏国内长期说一不二的权势,让这位女王并没有太多表演无助神情的机会,又或许,是她想要得到更高的筹码、代价。
反正孟焕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女王并不是呼罗浑这种容易暴露内心胆怯之人。
她越是表现得庸碌,孟焕就是不相信她的庸碌,因为庸碌者不可能压制住五翕侯,维持大月氏艰难的平衡。
“女王啊,您难道就不想为您的丈夫,为您那位贤明英勇的长子报仇吗?”
乃真尔朵嘴角不露痕迹的微微上翘,看上去有些嘲讽。
这种话语,支连都不知道在她耳边念叨了多少次。
报仇?难道这些人,真把她当做只顾儿女私情,不识大体的愚蠢老妇?
“报仇?报什么仇?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老身钻研佛理也算颇有心得,世间之事皆有因果,万物轮回皆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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