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伟抽了好几根烟,瘾又上来了,先带着人走了,摆手离去,“这贱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包厢了,你等会儿记得过来。”“哦。”等陈嘉伟走后,靳迟睥睨了一眼他,低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余真,还不打算求我?”“天都黑了,到时候一个人走夜路,不会怕吗?是不是想我陪着你回家见爸妈。”家人就是他的底线,靳迟确实很会拿捏自己的弱点。绷紧的手指,一点点扯上靳迟的衣角,余真扬起抖动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瞳孔聚焦,无神且空洞,他麻木茫然到极致,睁着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示弱,“求你,放过我,靳迟。”听到他柔弱怯懦的话语,再瞧向那被泪水刷红的眼,靳迟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哂笑着问了句,“恨我吗?”回想起上次的话题,一股诡谲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木讷,机械的点头,“恨,我恨你。”什么恨不恨,他只是实在太想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天色都暗了下来,要是时间超了没到祁宴深那,又得挨顿骂,还要扣工资。听到他的回答后,靳迟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温柔的触感让人皮肤发麻。他勾唇,面色一如既往的纯良,“陈嘉伟马上要出国了,以后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权。再抬头,只见靳迟将手插进上身卫衣的口袋内,迈着双大长腿走了。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这里的暴力,喧嚣,从未发生过。他扶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起身。“嘶”痛极了。正当他沉浸在无尽的疼痛中时,一道高大黑深的人影,在面前窜了过来。把自己吓了一跳。余真掀起眼皮,却不小心跟对方撞上了视线,深邃的眉骨下,一双桃花眼微眯,带着上下扫掠的目光,应该是在打量。男人些许心疼的语气中,又裹挟着几分打趣,“亲爱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啊?”吻过他带血的嘴角“我就说你迟迟不来,原来是跑这给人挨揍来了。”祁宴深将手腕上的手表抬起来给他看,语气有点不太好,责怪道:“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是想这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完吗?”被挨了顿打,又要给扣工资,自己还赶不上委屈,或者是有别的负面情绪,只好先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少扣一点,我马上就……”他沙哑着带血的嗓子,声音像碎掉的捣风机,连吐出的字眼,都变得有点含糊不清了起来。还没等说完,又被打断了。看到对方道歉顺良的模样,祁宴深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压低声线问了句,“行了,是不是很痛?”有点冰冷的指腹,划到自己发烫红肿的脸上,摩挲了两下,带来几分抚慰的同时,皮肤又止不住的颤栗发抖,像被毒信子舔过。余真摇头,“也没有……”指尖停留在自己被抽裂开的嘴角,那里的血都干涸了,将旁边白皙的皮肤,晕染出一点殷红的颜色。破损的伤,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过于狼狈难堪,反而还在那张平日里素净寡淡的面色上,增添了几分病态而又惊艳的美感。“真不疼?我看你嘴都破了。”祁宴深再次发问,将眼神瞥了下来,有股暗藏的暗潮在眼底直不达意,将手指又往那个位置,摁的更深了些,动作是没轻没重的,但语气是略带怜惜的。“嘶……”他吃痛的叫出了声。人的嘴巴会说谎,但身体是说不了谎的。“明明就很痛啊……难不成,你怕我会心疼你?”祁宴深嗤笑,意味深长的说,眼神散出点迷离的炙热,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没……这么想。”余真意识恍惚,疼痛的麻木感让他无法动弹,彼时男人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淡淡的飘散于鼻间,越来越近时,对方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听说接吻能止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试试吗?”宽大的手掌扣上后颈的位置,强行将距离拉进到只有咫尺之遥。霎时间,整个人的线条,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他忌惮男人的吻,在自己受伤之后,又以一种温柔缱绻的方式,让他惶恐不安,些许动摇。让人反感又恶心的同时,又夹杂了些不合理的酸涩与温暖。“唔。”整个近乎黑暗的巷口,两人一低一高,正在交缠的影子,被前方恹恹的路灯,拉的细长。忽远忽近的车轮划过地面的声响,打破了里边的寂静无声,不由得让他变得紧张而又局促,生怕有人不小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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