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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页(第1页)

3阿鸢是个普通人,不止有同情心,也有慕强心,所以那道光……4表妹的事在后面还会有交待,应该快了。他的问题◇◎又在催她生个孩子◎褚昉的话说罢,座中仍是寂寂无声,一时显得有些孤立无援。陆鸢下意识扫向周围,见贺震似有起身支援的意思,冲他摇头示意。贺震是单纯的武将,对褚昉所言本不该有太多看法,他的附议落在圣上眼中只有连襟人情,反倒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她才示意贺震不要妄动,忽觉眼前闪过一道人影,衣袂拂起的风送来淡淡的药香。她怔了怔,下意识朝那身影看去,见周玘站在褚昉身旁,冲圣上行过臣礼,说:&ldo;臣同此议。&rdo;后又有几个文官附议,缘由无出褚昉所言。圣上并未看几个有异议的谏官,目光一会儿落在褚昉身上,一会儿又落在周玘身上,似在二人之间忖度取舍着什么,许久之后,目光落定在褚昉身上,说:&ldo;褚卿真知灼见,令人耳目一新,朕很受用。&rdo;&ldo;陛下谬赞。&rdo;话虽这样说,褚昉心中却沉了下,而后便听圣上说:&ldo;朕最近有桩烦心事,京兆府乃王化之根本,现任京兆尹递了辞呈,吏部还未定下合适人选,朕以为,以褚卿的才识,当之无愧。&rdo;座中之人瞠目结舌,实没想到圣上会在宫宴上做下这个决定。褚昉如今是二品武官,京兆尹却只是个从三品文官,此举无疑明褒暗降,杯酒释兵权。褚昉却松了口气,头上悬着的一把刀终于落定,且圣上此举颇多人情味儿,似有更多深意。汝瓷劳民伤财论就此止住,陆鸢的生意照旧,可她却无甚兴致游园赏花。虽知圣上早有鸟尽弓藏的意图,但真正落了下来,还是借由她的疏忽,她终归有些愧疚也不甘。褚家若听说褚昉被降职的事,一定会记在她头上。宴毕离宫,陆鸢先上了马车,透过窗子见褚昉与同僚作辞后,和周玘说了许久的话。陆鸢猜想应是为今日事道谢。褚昉一袭武官素着的紫袍,看上去有些扎眼,却并不张扬,反倒有持重之感,而周玘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草灰色袍子,便是站在和煦的春风里,柔和的天光下,总也掩不住阵阵流散而出的清冷淡漠。陆鸢明明记得,以前他这样装扮时更多的是温润明畅。在褚昉转身走过来时,陆鸢落下了窗帷。&ldo;还在生气?&rdo;自褚昉上马车,陆鸢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也极其淡漠。陆鸢摇头,柔声致歉:&ldo;是我连累了你。&rdo;褚昉盯着她有些冷漠却不甘的神情,唇角扬起,轻笑出声:&ldo;不是你连累了我,是我沾了你的光。&rdo;他掌管南衙禁军,身领要职,圣上果真从他任上寻找错处,随便一桩都足够免官杀头。圣上借今日之事发作,处罚也不算太重,说明圣上并不打算弃他不用,日后或许还会有转机,只是现下时机未到。陆鸢问他:&ldo;怎么说?&rdo;毕竟只是猜测,褚昉没有说太多,只道:&ldo;若不是今日事,圣上大约还得想方设法免我的官,如今一顿褒奖就降了我的职,圣上舒心,我也安心,两全其美,你说,我是不是沾了光。&rdo;陆鸢勉强笑了下,知他在安慰自己,没有接话。&ldo;只是‐‐&rdo;他忽怅然一叹,余下的话却没了音儿。陆鸢不由问:&ldo;只是什么?&rdo;&ldo;只是,京兆尹,官阶有些低。&rdo;比周元诺低了一级。褚昉点到为止,看着陆鸢。陆鸢也看着他,不知是真没领会他意图还是怎样,说:&ldo;你不是说,起起落落,寻常事罢了?&rdo;褚昉摸摸鼻子,似有些失落。陆鸢见他这样,心底一软,生出些同情来,想他今日终究是为自己出头才被降职,遂柔声安慰:&ldo;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我陪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说你只是被降职,便是免官流放,我也不会弃你不顾。&rdo;褚昉面色愉悦,伸手捞过妻子,一掌轻捧着她颊边,低下头去。&ldo;等等&rdo;,陆鸢忽急促地推开他,闹了个大红脸,连眨了眨眼睫,想着怎样避开他。褚昉轻轻按着陆鸢颊边的霞色,发现一个秘密,每次他想亲她的时候,她总是会羞红了脸,还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那张比熟透了的樱桃还诱人的小嘴儿,他至今不知是何滋味。&ldo;怎么了?&rdo;褚昉随口问着,却并没等她的回答,又去捧她脸颊,十分执着。陆鸢忙推他手,又问:&ldo;你跟周侍郎说了什么?&rdo;褚昉动作一滞,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提及周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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