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年的声音已经几乎气声:&ldo;景辉,你和小晨……出去。&rdo;
纪羽晨脸色一变,宋景辉瞬间僵住了。韩亦程挥开纪羽晨的手,又用力抱住了谢期年。
&ldo;哥哥,你要景辉哥出去,你知道留下来的是谁吗?&rdo;
&ldo;我知道。&rdo;谢期年说,&ldo;我知道是他。&rdo;
双手紧握成拳,宋景辉红着眼,沉声问:&ldo;阿年,你清醒的吗?&rdo;
&ldo;是。&rdo;谢期年闭着眼,声音越来越低,但意思明确,&ldo;我现在清醒。我知道你是宋景辉。我知道……会发生什么。&rdo;
&ldo;即使这样,你还是要我走?&rdo;
&ldo;是。&rdo;谢期年的精神越来越涣散,&ldo;我要撑不住了,求你们,走。&rdo;
宋景辉面色难看,但他不再犹豫,果断地退出了房间。
纪羽晨深深凝视谢期年一眼,又看了眼因为谢期年的选择而呆住的韩亦程,深深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门关上,韩亦程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期年:&ldo;七七,你确定……&rdo;
&ldo;我难受,帮我。&rdo;谢期年用尽最后一点意识,看向韩亦程,&ldo;帮我……&rdo;
&ldo;不。&rdo;韩亦程握住谢期年的手,连连亲吻,&ldo;我不可以。&rdo;
&ldo;你可以,只有你可以。&rdo;谢期年眼中渗出泪水,&ldo;只有你。&rdo;
韩亦程的唇又泛出了血渍。他抱紧谢期年,贴着他侧脸:&ldo;我不行,七七,我不是禽兽。我想要你。我每一分钟都想。可是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我不可以。&rdo;
&ldo;好热……&rdo;谢期年嗓子里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呼吸越发急促,仿佛氧气已经不能进入身体,&ldo;第一次你就不肯,说怕我痛……可是痛也好过难受……&rdo;
那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他们初夜时谢期年说过的话,鲜明地从谢期年的急促喘气中被翻出来,韩亦程瞬时心脏空陷,甚至呼吸都忘了。他手指颤抖地捧住谢期年的脸,声音比谢期年还破碎:&ldo;你……你记得?你没有忘……你记得我!&rdo;
&ldo;帮我。&rdo;谢期年陷入崩溃的边缘,他仰着脖子,露出喉结,含糊不清地呢喃,&ldo;阿程,给我……&rdo;
韩亦程的理智几乎完全断裂在这样的谢期年身上。但他还是用力一咬自己的唇,借着那痛楚稳住了理智:&ldo;不。七七,我知道如果做了,你清醒过来以后会恨我,更会恨你自己。我不能让你恨自己……&rdo;
&ldo;阿程……&rdo;谢期年的手乏力地抚过韩亦程喉结,虚弱无力的、滚烫的唇,贴上了韩亦程的唇瓣。
韩亦程本能地叩开了谢期年的齿缝。
那是他渴求太久的、满足他所有欲念所有渴的、也不吝于向他索求、向他表露对他最深的需求和爱欲的,他的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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