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小少爷不乐意,也不想受这委屈。但如果他身边有江听闻,很多负面都会迎刃而解。江听闻的身份太优越了。新鲜的橙汁果粒在口腔里悄无声息地炸开,清恕桑用舌尖抵了抵上颚,道:“那这段关系里我需要做什么?”江听闻立马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做我的伴侣就行。”清恕桑放下杯子,看着远处端着某道菜色走来的服务员,问道:“那什么时候结束呢?”“先生,这是店里免费赠送的奶油鸡酥盒,作为开盘请你们稍作品尝。”“你们点的菜马上就好,请稍等片刻。”服务员得体的音色与服务令人心生愉悦。清恕桑说了谢谢,江听闻朝人颔了下首。待人走后,江听闻道:“一年……”清恕桑刚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勺奶油,闻言:“啊?”“太久了吗?”江听闻抿唇,低声改口道,“那半年?再短的话就很奇怪了,像闹着玩儿。”说着他加快语速:“半年以后,你可以随时告诉我终止这段关系,这样可以吗?”清恕桑假咳一声,挺矜持地掀开了手边的合同。短短几页,却写出了极其有利于他的一切。什么在结婚期间,房子、车子、钱,只要清恕桑想要,那就一定会有。且清恕桑搞音乐这点和江听闻说的一样,合同里也完美考虑到了。但反观江听闻的要求,只有一条,在结婚身为彼此伴侣的这段时间,他们谁也不可以和别人发生关系。恋爱也不可以。但如果实在有好感,可以先保持联系,等协议结束后再在一起。其它无……哪怕清恕桑不是法学出身,也不怕在这份简单的合同里踩什么坑。太一目了然了。清恕桑抬眸,喊道:“江先生……”他语气正经,江听闻本就挺得笔直的背霎时绷紧了一点,应道:“嗯……”清恕桑:“你带笔了吗?”“呃……”一秒不到的怔愣过后,江听闻立马垂首从裤子口袋里掏笔,倾身双手递给清恕桑。感觉他此时要是在走路的话已经同手同脚了。明明没见到,但清恕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他没忍住弯起眼睛笑,接过笔在乙方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错眼不眨地盯着他写下清恕桑最后一个字的笔画,江听闻即刻将协议拿过来,说:“那吃完饭去趟民政局。”“啊?”清恕桑还没把笔还回去,听到这句傻眼了,“还要去领证啊?”“嗯。”江听闻点头,一本正经,“你也说了,我为了躲避父母给我安排的相亲,总要有伴侣的。如果我告诉他们说我结婚了,他们要看你的话,你应该不会和我回家吧?”这个当然不会,不然多奇怪啊。江听闻看出他的想法,继续说:“既然不会,我爸妈如果要看结婚证,我总不能拿着一份结婚协议给他们……会被打到半死的。”“你还挨过打呢?”清恕桑重点转移,好奇地问道。闻言江听闻一怔,而后坐实这件事:“挨过两次。每次都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清恕桑:“!!”这就是他老子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原来也是挨过打的孩子,还挨得那么狠!不知道为什么,江听闻在清恕桑心里堪称完美的形象裂了一点,但是让清恕桑更愉悦了,他觉得他和江听闻还是能处的。“明天,或者过几天我去偷户口本。”他说。“可以今天吗?”江听闻轻声问道。清恕桑还没表达出「你怎么这么急」的疑惑,就听江听闻用更轻的语气说:“不明天去,也不过几天,就今天去结婚,可以吗?”两年前没退役还是铁骨铮铮的血性军人,两年后就可以这么巴巴地看着清恕桑,像是祈求一样的说话。清恕桑一和他对视,就觉得不赶紧答应他好像就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不丧,求你。”清恕桑:“……”“不吃饭了,我现在就去偷户口本。”清恕桑站起来,义正词言,“等着我……”大半个小时后,清恕桑带着江听闻来到了民政局门口。十分钟后,人手一份红本本的二人从民政局出来了。快落向西山的夕阳暖烘烘的散发着独有的美丽,映在人身上就像给人镀上了一层暖色金光。江听闻垂首看着手上的那抹红色,眼睛里的愉悦明显得要溢出来,只不过在清恕桑看过去的时候就立马收起了。他珍重又淡然地将结婚证收好,虚心问:“结婚了,我现在可以搬去和你一起住吗?”作者有话说:论「得寸进尺」是什么样的。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轻风裹着夕阳的余晖吹送过来,撩起人额前的发。清恕桑几乎有点傻眼地看向江听闻:“嗯?”“开玩笑的。”江听闻笑了一下,手自然地放在清恕桑的头顶轻揉,将他的头发揉乱,“你还和父母住,我过去会被打出来的。”清恕桑摸了摸耳垂,没制止这位协议对象的小动作。毕竟结婚嘛,哪怕是假的,在合约期间也得装得像点儿。“我过不了几天就会搬出去住。”清恕桑放下手,说,“我爸还是不喜欢我搞音乐,说我在这个圈子里就是没事找事儿……所以省得我每天回去他明里暗里地说我,我会自己住。”这次换江听闻呆滞了,但下一秒他就立马追问:“所以是可以一起住的意思吗?”清恕桑没吭声。但他觉得,江听闻在合约里什么都没有要求,他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兴许是对方父母催相亲催得急,不然江听闻也不会这么匆忙地找人结婚吧。说不定他爸妈还会来个突然袭击呢。清恕桑决定好好帮帮他。反正在做音乐的时候他会很忙,也回不去几次。这样想着,清恕桑就打算开口,还没来得及便听江听闻犹如等不及一般,凑近小声道:“不丧,收留我一下啊,好不好?”清恕桑猛然往旁边看去,呼吸一窒。江听闻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此时腰身微弯,视线恰好与他相平。见人看过来他还即刻弯了弯眼眸。像大型犬求摸头似的。清恕桑:“……”清恕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黑色口罩,递给江听闻,等人接了他又掏出一张给自己戴上,说:“以后跟我在一起可能会被拍,身为家属暂时的,你也要做好防护。现在就可以开始习惯了。”江听闻立马点头应下:“好的……”“合约期关于正常恋人间的小要求,你也都可以提。”清恕桑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出,“我不会让你吃亏。”江听闻:“牵手拥抱都可以吗?”“呃……”清恕桑转移视线,闷头往前走,他伸手拨了下脸上的口罩,道,“如果有需要,我又可以帮上忙的话。”江听闻两大步追上去,认真寻求意见似的:“那现在可以牵下手吗?”清恕桑:“……”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怎么能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问“可以吗?可以吗?”关键是语气轻柔,好像拒绝了也没关系,但又会让人觉得拒绝了他会特别失望,甚至失落。清恕桑嘴巴轻动,还是没将第一次拒绝说出口。他低头看了看对方的手掌。骨节匀亭,纤长有力,似乎很好牵的样子。不觉间,清恕桑的手指便像着了魔似的轻动……“清恕桑!”一道怒气冲冲的音色忽而在对面不远处传来。清恕桑手指一颤下意识将手缩回。他还没来得及抬眸,就只觉一只大手迅速地朝他伸过来。在秦斯言的手差一厘米就要抓向他时,身旁的江听闻突然一抬手,恶狠狠地钳住那只胳膊。而后一掰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秦斯言的整条胳膊就被别在了身后。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位先生,请自重。”江听闻眉眼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腰身半弯的秦斯言。“放手!”秦斯言怒吼,回头怒视站在一旁的清恕桑,“你就这样看着他发神经吗?!”清恕桑伸手轻轻拉了下江听闻的衣服袖子,后者察觉到,垂下眼睫,缓缓地松开了那股能断胳膊的桎梏。得到解脱,秦斯言立马甩手后退一步,没再像个失去理智的疯狗上来抓清恕桑。“呵,我说怎么突然就跟我闹脾气非要离家出走……”秦斯言讥笑地看着清恕桑,眼睛里的怒火似乎下一刻就要化为实质烧了他,“原来是给我带了绿帽子,你玩儿的开不开心啊?”“我没你这么恶心。”清恕桑音色淡漠。而后他没再看秦斯言,而是先看向江听闻,语气低下来,说:“江先生,你可以先去前面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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