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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肖义宁跟着他进来,本想着是要安慰安慰他,给他拧了把毛巾擦脸,差点儿没把翁施捂死在马桶上。“你啊,就是嘴硬呗,”肖义宁盘问他,“你和宋科长到底怎么了?”翁施坐在马桶盖上,抬头看着肖义宁,委屈的情绪一上来就压不住,一股脑把事情全说了。“宋科长?和尚队长?!”肖义宁难以置信,“不可能吧!”翁施抽抽噎噎地说:“可能的嗝儿”肖义宁双手叉腰,在厕所里转悠了几个来回,严肃地说:“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宋科长?”翁施边打嗝儿边说:“不喜欢”肖义宁翻白眼:“不喜欢你哭个屁啊!”“是不可能的。”翁施打着嗝儿,艰难地说完下半句。“明白了,”肖义宁按着翁施肩膀,“翁啊,我在感情方面的造诣,你是清楚的。”翁施点点头。“我给你出一招,能彻底掌握宋科长的心,就看你敢不敢试试了。”肖义宁一脸正色。翁施骇然,猛地摇头:“不行不行,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我不会自杀的。”“……你他妈还挺有觉悟,”肖义宁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谁教你去死了!你懂什么叫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么?”翁施茫然地摇摇头。“笨啊!”肖义宁恨铁不成钢。十五分钟后,宋尧站在平遥县最热闹的寺庙门口,想着小呆瓜一会儿见到他的惊喜表情,不禁勾起了唇角。他掏出手机,给翁施打电话:“在哪儿呢?”翁施小半晌没说话。宋尧问:“怎么没动静?”肖义宁在翁施背上猛地拍了一下,翁施“嗷”一声叫出了声。宋尧笑:“嗷嗷什么,今天不是去寺庙拜拜吗,还在吗?”翁施看了肖义宁一眼,肖义宁对他坚定地点了下头。翁施操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口酒,酒壮怂人胆,怂人小翁握着拳头,声如洪钟:“宋尧!我要和你分手”“……”静默了许久,宋尧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人在哪儿?”星星不要来“我问你,你现在人呢?”电话那头,宋尧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翁施吓得打了个饱满的嗝儿。他人怂胆子小,无非就是借着那么丁点儿酒劲壮胆,宋尧冷冰冰的语气像是一根刺,“噗嗤”一声就把他才壮起来的胆子给戳破了。翁施又委屈又害怕,睫毛一抖,两行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说话。”宋尧冷声道。他板起脸的时候极其有压迫感,翁施用手臂揉揉眼睛,张嘴就发出一串情不自禁的“呜呜”声。“呜呜什么,”宋尧说,“又吃风了?”“没吃风,”翁施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是重影,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我在哭呢。”宋尧明显愣了一下,认识小呆瓜这么久,就没见他掉过眼泪。遇到棘手的案子,连熬三个大夜,他依旧在宋尧跟前活蹦乱跳;去山里出外勤,摔了一跤膝盖破了个大洞,他依旧乐乐呵呵,傻笑说没事儿不疼;家里水管坏了,他闷声不吭自己拧,双手冻得通红,他依旧没心没肺地来讨赏……宋尧觉得这呆子就和个自发热的向日葵似的,不管阴天晴天,有没有太阳,他都能自己开开心心地转,永远不会有低落沮丧的时候。“怎么了?”宋尧声音不稳,明显是慌了,他逆着人流方向,在拥挤的庙会人群里焦急地寻找翁施的身影,“怎么掉眼泪了?”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翁施忽然“哇”一声,毫无征兆地开始嚎啕大哭。翁施心里悬挂着一个小小的水泡,他把不甘、嫉妒、贪图都装在了那个小水泡里。这个小水泡每日每夜在翁施胸膛里晃啊晃,它已经摇摇欲坠了,但翁施却努力用理智阻止这个水泡破裂。翁施明白,他不敢有不甘,他不配去嫉妒,他没有资格去贪图占有宋尧。也许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宋尧简简单单一句“怎么掉眼泪了”让翁施的理智全线崩盘,水泡“啪”一声坠落,里面那些坏的、不好的情绪化作一滩滩腐水迸溅,将翁施的心脏腐蚀出一个个小伤疤。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坐在马桶盖上俯下身,整个人蜷缩作一团,额头抵着膝盖,裤子上洇出大片大片的水痕。翁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单薄的肩膀不停颤抖。肖义宁被吓到了,怔愣半晌,想拍拍翁施的肩膀,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此刻的小翁不能轻易碰,仿佛一碰就要碎了。他离开这个小小的空间,将门轻轻合上。“小翁,宝贝儿,”宋尧气息不匀,“怎么了?嗯?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庙里?”翁施用力摇头,额头摩擦着牛仔裤布料,火辣辣的疼。“我没有回家,没有家了,”他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回家,那么多车,那么那么多,g31896开走了,晚点三分钟,那么多人回家,我不回家……”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却记得那天那班回家的车次,记得那趟列车晚点了三分钟,记得在喧嚣的车站里、在诸多归家游子的喜悦中,他有多么落魄。宋尧疾走的脚步猛地一顿,喘着气说:“你……没有回平遥?”“没有人要我了,”翁施抽噎着说,“他们包饺子,去姥姥家,我是没人要的小翁,爷爷骗我,爸爸不来,进村的路通了,爸爸也不来……”宋尧胸膛微微起伏,左耳是春节寺庙里的人声鼎沸,右耳是他的小呆瓜在低声啜泣。他感到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抽痛,宋尧懊恼地想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笨。他只看见翁施像个向日葵,灿烂追逐着他的样子,却从来没有看见过日暮时分,向日葵是不是也会偷偷埋着头哭泣。“宋老师,阿尧,”翁施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最厉害了,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阿尧,我想妈妈,好想她……她在哪颗星星上,阿尧,我妈妈爱我,她最爱我了,她拼了命要保住我,她最爱我对吗?”宋尧站在一个偏殿的大厅里:“是,她最爱你。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马上就去,好不好?”翁施立即说好,两秒后又说不好。如果你不是最爱我,就不要来了,就让我继续像仰望天上的星星那样,远远仰望你。星星不要落在我身边,不要靠近我的掌心,不要让我不甘、嫉妒、贪图。翁施讨厌现在这个自己,纵使他百般告诫自己,不怪宋科长,不怪尚队长,是他自己要的太多。但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念头,他没法控制自己在想到尚楚的时候,心里总是随之浮现一片小小的阴霾;他没法控制自己在想到宋尧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念头是宋科长对我这么好,那宋科长对尚队长会百般好、千般好吗?尚楚是他少年时代的信仰,宋尧是他追随、崇拜、爱慕的支柱,翁施讨厌这个扭曲的他自己。他不磊落、不坦荡了,这样的翁施还是翁施吗?宋尧沉默片刻,冷静地说:“小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死神来了等翁施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了。他躺在客厅支起的行军床上,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脑袋特别沉,嗓子干的能冒烟。翁施用力眨巴眨巴双眼,怎么觉着眼睛也怪难受的,眼球有种胀胀的感觉。他急得白天和大家一块儿玩骰子,多喝了几杯酒,然后他去上了个厕所,再然后……怎么就醉的人事不省了?翁施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几点,屋子里里外外都没开灯,肖义宁估计和朋友们出去玩儿了,好像听他们说今晚要去通宵唱k来着。他摸着黑下了行军床,想去接杯水喝,才起身就一阵头晕目眩,肠胃里边就和有台搅拌机在运作似的,他没忍住干呕了一下,食道里窜起来一股酸气,难受得翁施屈起了腰。等胃里这阵反酸过去,翁施扶着墙缓缓直起身,眼角瞥见沙发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哎我操!”翁施吓得整个人撞在了墙上,脱口而出一声脏话,试探着问,“哈喽,那个……你哪位啊?”那团东西悄无声息,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上回喝多了睡了宋科长,难道这回喝多了见鬼了?未来的大鉴证学家翁施,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心里默念三遍“阿弥陀佛”,又默念三遍“阿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挪动,手指摸到开关,“啪”一下打开了灯。原来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人,全身披着黑色毛毯,低垂着脑袋。虚惊一场。翁施长长松了一口气,揉揉双眼,觉着这身影挺眼熟:“义宁?”肖义宁依旧埋着头,动也不动,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像。“你也不开灯,傻坐着干嘛呀?”翁施走到他身前,推了推他的肩膀。雕像终于动了,宁王殿下缓缓抬起僵硬的脖颈,两只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从毛毯底下伸了出来,拿出一台正在放着电影的平板,瞳孔涣散,眼神飘忽,就和没了生气似的。翁施无语得很,摘了他的一边耳机,问他:“……看什么电影,看得这么入神?”肖义宁嘴唇苍白,表情有种大难将至的凝重:“死神来了。”翁施知道这片儿,他在快抖上看过三分钟讲解的版本,据说特血腥。“你大过年的不看点儿喜剧片,”翁施嫌弃地把耳机塞回他耳朵里,“看什么恐怖片啊,多不吉利!”“死神真的来了。”肖义宁看着窗外,“再过二十分钟,就是凌晨三点五十分,那是死神降落的时间。我已经看完了前两部,正在等待死神降临。”“你还挺入戏,”翁施挠挠头,随即又想想起了什么,警惕地问,“等等!你不是在这儿干坐着,一口气看完了前两部吧?”宁王殿下点点头。翁施一个寒噤,想想那画面深夜,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他人事不省,醉倒在沙发的行军床上,沦落成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而肖义宁,一直坐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沙发上,不开灯、不说话、不动作,甚至看了四个小时的恐怖片。操!真人!翁施想起快抖上看过的那些都市恐怖故事,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腰子被刀割开,一摸,肾没了!他赶紧把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还好还好,器官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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