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表情很难堪,“我们只是喜欢你而已。” 私生饭距离疯子就差那么一步,如果主子态度温柔点儿,那一切好说,可要是主子态度恶劣,他们的破坏力堪比黑粉头子。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跟宋归延走得太近了!”其中一人尖叫起来,“我们担心你!” “还有,你上次写的歌很奇怪,你到底用没用心啊!” “阿轲,你现在是不是飘了?” “你就是仗着我们喜欢你!” 周时轲把烟直接在手心你掐灭,他退后一步,眉眼淡淡的,“天太冷了,回家吧。”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本来蹲着的那个男生突然站起来朝周时轲扑过来,周时轲很瘦,对方很强壮,直接就将周时轲扑到在地,后脑勺砸在地上,“砰”地一声。 男生抱着周时轲,浑身都在抖,声音也在抖,“我抱到你了!我抱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 周时轲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缠缚住了,冰冷潮湿的恶心感。 车里的宋归延看着,心里一紧,可他知道,只有周时轲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情的性质才会产生改变,从而警示其他有这个心思的粉丝。 尽管他很心疼,可总不能一直防着,没有这个道理。 “如果你非要和宋归延走那么近,你就去死!”圆脸女生的脸都扭曲了,她站起来,从包包里掏出一把伸缩小刀慢慢朝周时轲走过来,其他人见状也没拦着。 她们希望周时轲能好好听话,好好唱歌,不要去搞那些有的没的,她们也是为了他好,为什么就是不听! 周时轲用膝盖顶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生,在地上滚了一圈才躲开那把小刀。 有人皱眉,后知后觉,“没必要吧,说不定是宋归延缠着阿轲的呢?” “是他不听话!”圆脸女生扭头吼道,状若癫狂,“他听话就好啦!你给我闭嘴!” 被吼的女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周时轲不常刷微博,他不在乎别人的言论。 当然偶尔会看私信,他是不知道,原来他自己能碰到这么疯的,抱几下还能理解,为什么会想要他死啊? 他拿出手机,眉眼有些冷,“我报警了。” “不许报警!”那把刀直接朝他扔了过来。 周时轲下意识地偏头去躲。 可刀子是对着他的脖子砸的,刀尖走前边,偏头也躲不过。 “不要!”之前被吼的那个女生冲过去直接伸手抓刀子,她没那么极端,她只是想跟着她们一起亲眼看看阿轲而已,她没想伤害周时轲。 周时轲感觉自己那把刀都已经扎上自己了的时候,一股侧方来的力把他拽开,来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看见精致有些冷的雕塑感的下巴。 他下颌有一条疤,路灯正好照在上面。 来人气势很冷,令他们立即屏住了呼吸。 “你们有话,去和警察说。”男人的声音有一种金属般的冷感,低哑粗粝。 赵盱带着保安过来了。 周时轲本来都没认出来,直到看见赵盱。 他转身,对上傅斯冕的视线,一股难言的酸涩感从心脏传遍全身,最后袭进眼眶,眼眶变得又热又烫。 傅斯冕瘦了很多,他还穿大衣,黑色的,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他同样通红的眼眶,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周时轲,没动,不说话。 周时轲借着路灯看见傅斯冕下颌那条长长的疤,从脖子和下巴的连接处,延伸到耳后,不是很明显的位置,可是看见了,就明显了。 傅斯冕抬手揉了揉周时轲的后脑勺,语气苦涩,声音嘶哑,叹息道:“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啊……” 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皮开肉绽,被带着碎渣的玻璃迅速又深刻地划破皮肉,鲜血四溅,他的手指被压在方向盘底下,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出来,卡与一个巧妙的位置。 那天后来下了雨的,他没能在离开北城时再见周时轲一面。 以前他的爱,是将周时轲从云端拉下来,灭掉他周围的灯,甚至他本身的光芒,和他一直身处于爱,但现在他想将周时轲送上去,送到他应该站的地方。 周时轲应该骄傲的活着,以前是,以后也是。 四周静谧,雪厚重得压断了干枯的枝桠,落在雪地上,昏黄的路灯落在上面,好似连雪都有了温度。 “你……你没事了?”周时轲呆呆地望着傅斯冕,他看得见傅斯冕下颌处那长长的疤痕,内心的酸涩感决了堤汹涌而出。 他知道傅斯冕有多傲慢清高,他的容貌他的家世他的能力,都是促成他傲慢缺一不可的条件,可即使他现在背脊挺直地站在自己面前,周时轲却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小心翼翼。 不是为了求复合和道歉,而是因为珍视而产生的忐忑与小心翼翼。 傅斯冕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雪踩得吱呀作响,他的眉眼挡在帽檐底下。 他伸手轻轻推了周时轲肩膀一下,“回去吧,外面冷。” 那么轻飘飘的,却又沉重的,他让周时轲走。 “我去找赵盱,私生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来处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傅斯冕说完,咳嗽了几声,没舍得再看周时轲一眼,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踩着雪,一脚深一脚浅的离去。 男人的背影在这广袤的冬夜里,显得无比的渺小和单薄。 周时轲没能发声叫住他,他的喉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眼眶酸涩无比。 久违的疼痛从心脏往身体各处传导,时间仿佛变成了全部毫无生机的冰白色,没有任何温度,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他将傅斯冕的脊背一寸,一寸,一寸地压下去,让他弯下腰,让他低头,他把傅斯冕的骄傲一点,一点,一点地消耗掉,让他卑微,让他明明身量修长,却气息颓丧腐朽看起来像个老头儿。 他却没有感到开心和快感。 一阵温热从身后袭来,宋归延的大衣重新披在了他的肩膀上,“傅斯冕回来了?” 周时轲没说话,他胡乱抹了几把眼睛,“回去吧。” 宋归延却站在原地没动。 周时轲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宋归延温和地笑了,“你哭了,你知道吗?” “所以呢?”周时轲的声音有些嘶哑,“这能代表什么?” “阿轲,要是一开始你喜欢的是我就好了,被你喜欢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宋归延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和朋友聊天般的那样随意,“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会原谅他,对吗?” 周时轲皱眉,“我没这样说过。” “你爱他,你舍不得,”宋归延露出一种自嘲的笑,“你是没有心软,可你爱他。” 周时轲退无可退。 傅斯冕下颌线的那条疤,他转身离开佝偻的背影,彻底激起了周时轲反叛的那根神经。 他抬起眸子,勾起嘴角,“不行?违法还是他妈的犯罪了?他去死行不行,我现在去把他敲死,一块玩完?” 宋归延只是静静地看着周时轲发泄。 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周时轲对他自己说的。 凡事只要撕开了一道口子,接下来的话要说出来就要轻易多了。 “我,”周时轲哑着嗓子,“我就是谈个恋爱,我没想那么多,怎么就那么不顺呢?我怎么偏偏就喜欢傅斯冕,我他妈忘不掉我能怎么办?没人帮我,所有人都跟我说,他对不起我,他对不起我,是,傅斯冕是他妈的对不住我,但我喜欢他啊!” 周时轲的眼泪淌了下来,傅斯冕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他感到心疼了,他走到绝路了。 “一定得公平吗?我不是在博弈啊。”周时轲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蠢货才在感情里争输赢。 宋归延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阿轲,什么时候和好呢?” 周时轲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归延。 “只要开心就可以了,不是吗?”宋归延将衣服给他披好,他知道就算感情不是一场博弈,他也已经输了,“有什么比阿轲开心更加重要呢。” “可我希望你想清楚,这不是博弈,这是赌博。”宋归延替周时轲拢紧衣领,缓缓道。 周时轲侧头看向傅斯冕离开的方向,慢慢笑了,“我是庄家。” - 私生饭的事情解决得很顺利,查出来圆脸女生是领头的,家境非常不错。 赵盱当时拍了视频,将傅斯冕那段剪掉过后,匿名发给了周时萱,傅斯冕不是本地人,鞭长莫及,他能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如果要加重处罚,还是得周时萱亲自来。 想来,周时萱也不会客气的。 当天晚上,那段视频就被传上了网络,视频又被剪辑了一遍,加上各路营销号出动,周时轲被私生拿刀攻击的话题便直接窜上了热搜。 每条有热度的转发下边都是骂声一片。 这群私生是疯了吗?她们平时连接个机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她们竟然直接拖刀子?! 而她们也都是成年人,很好处理,周时萱只是打了个招呼,那边的人就说性质恶劣,就算周总不说,他们也要严办,饭圈这些毒瘤迟早得摘除,这次就当杀鸡儆猴了。 事情处理好的时候,周时轲还在网上浏览跑车。 照例,他是有新年礼物的,看好了直接发给周时萱就行。 大概是想通了,他这几天精气神都眼见着好起来了,周时旬还问他是不是偷用了什么起死回生的神秘面膜,让他也试试。 “你上次又开我车出去了?”周时轲前天去车库,看见他有一辆车的车灯碎了一块儿,“你车技那么烂,就不要总偷我的车开,你开杨萧哥的。” 周时轲趴在电脑前,滑动鼠标看着上头的车型,“我不开他的,我开你的,你的是靓仔开的,他的是老头开的。” 他说完,看中了一辆荧光黄色的跑车,“选这个这个,我喜欢这个!” 周时轲:“……” “我喜欢黑色的。”周时轲面无表情地把鼠标抢了过来,“靓仔,让你老公给你买吧。” 周时旬支支吾吾不说话,“我晚上和你睡。” “吵架了?” “不算吧,七年之痒,不痒了,”周时旬躺在周时轲的床上,双眼无神,口出狂言,“他上我我竟然没感觉了?!” 周时轲:“这种话你也和我说,我不想听。” “是不是距离产生美啊?要不我和他分居吧,说不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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