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谢无恙颔首。永嘉是长公主谢琅的封号。自当朝天子登基以后,永嘉长公主为祈求国运昌隆,出城往观音禅寺礼佛多年。天家诸子都很少见到她,与她并不相熟。谢瑗是公主,有朝一日也将会是长公主,谢珩要带她去拜见现在的长公主,算是牵线让两人熟络起来。谢无恙出温亲王府前,先去了一趟后堂小厨房,包了一袋冻酥花糕带走。洛十一在偏门的马车上候着,两人一齐前往崇文馆换了衣服,同长盈夫子道过别,然后乘坐停在正门口的马车离开。皇太子从崇文馆回到东宫时,恰好撞见太子妃在宫墙下跃跃欲试。两人对视,同时愣了一下。姜葵正打算趁谢无恙不在的时机翻出宫墙,前往东角楼书坊给祝子安递信,却极为巧合地遇上了谢无恙回宫。&ldo;你……&rdo;谢无恙望着她,&ldo;跟我来一下。&rdo;他拉着姜葵回到寝殿,吹灭了床边的蜡烛,只点了一盏小灯,伏在案前为她画了一张草图。姜葵接过那张纸,上面详细写着一条从东宫离开、前往外郭城的隐蔽路线。&ldo;用毕毁之。&rdo;谢无恙低声说。他拉开一扇窗,目送着她翻出去的背影。晚风吹动他的袍角,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慢慢勾起唇角,无声地垂眸笑起来。-姜葵在书坊没见到祝子安,托付柳清河送信后便走了。她回来时,寝殿里还留着一盏小灯。灯下放了一包冻酥花糕,沁甜的糖汁微微有些化了。床边的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榻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了,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于是姜葵蹑手蹑脚地关上窗,赤足走到案几前坐下,把谢无恙画的那张路线图放在烛火上烧尽了,然后吃完了那包花糕。接着,她静悄悄洗漱完毕,换上一件素纱睡袍,轻轻吹灭了小灯,在床上躺下了。躺了一会儿,她又翻身起来,走到那张榻前,犹豫了一会儿,帮沉睡的人掖好了被角。他睡得很安静。被子边缘抵住线条流畅的下颌,一直遮到微微发红的耳廓,长长的睫羽垂着,在下方落了片浅影。&ldo;好吧。&rdo;她很小声地说,&ldo;这一次真的原谅你了。&rdo;她终于回床上睡下了。在顾詹事的眼里,皇太子与太子妃吵了一日的架,到了夜里忽然和好了。太子妃被皇太子拉着进了寝殿,关上了殿门,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最后,寝殿里的一盏小灯熄灭了,窗纱黯淡了下来,两人大约同时入睡了。他微微一笑,深感那句&ldo;床头吵架床尾和&rdo;的民间俗语确有几分道理。作者有话说:顾詹事:我磕的cp果然是真的。摸头◎你头发上……落了一片叶子。◎姜葵在第三日收到了祝子安的回信。她是在送往东宫的成摞信件里发现这封信的。祝子安还是与往常一样,随意地把一张桑皮纸插进一大堆寄来的信件里,简直毫不在意她是否看得到。信纸正面是那个人神采飞扬的字体:&ldo;忙。&rdo;一个字,言简意赅,仿佛他这些日子里真的十分忙碌。姜葵轻哼一声,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烫了烫,涂鸦般的大小符号渐渐显露了出来。她把藏在木匣里的那本小书翻出来,在书案上铺开一张宣纸,对照着书上的文字与纸上的字符,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祝子安的信。祝子安回了一封长信。他支持姜葵的大部分猜测,也判断岐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温亲王谢珩或者皇太子谢康本人,并认为岐王与白头老翁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但是对于究竟是何人想要在大婚前暗害姜葵这一点,他回复了一句&ldo;此事疑点颇多&rdo;,字里行间体现出某种犹疑,似乎认为岐王未必是幕后主使,但白头老翁必定参与其中。他还详细写了近日来追查白头老翁之事的进展。这名新秀中间人藏得极深,应当是宫廷中人,能凭借权势来掩盖行踪。另外,此人很可能参与了这些日子里南乞北丐之间的械斗冲突,隐隐试图侵占蒲柳先生的势力范围。信里,祝子安对白头老翁的敌意极大。姜葵几乎可以想象这个人在说出&ldo;誓要击败此贼&rdo;这类话时的挑衅神情。她忽然有点想看一看。其实书信交流才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相识的八年里,他们总是或隔着信纸、或隔着屏风,从不相见也从不靠近,是彼此最为亲切又最为陌生的密友。上个月以来,两人连续会面了好几回,这反而是一种异常现象。即便在一月内如此频繁地相处,他们之间却唯有两次真正的相触,一次是在马车里她一把握住他抬起的手指,另一次是在陵寝里他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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