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吧>我国古代有玫瑰吗 > 第131章 忠心耿耿张献忠（第1页）
第131章 忠心耿耿张献忠（第1页）
丫环打起帘子，张献忠同徐以显把李自成让进屋里。丁氏已经躲里间去了，张献忠把她唤出来，介绍给李自成，“自成，认识认识，这是你小八嫂子。怎么样？模样还俊俏吧？”
李自成比张献忠小十几天，按照华夏传统，兄弟是不能在嫂子面前开半句玩笑的，朋友间亦是如此，更何况李自成本身就是个比较严肃的人，此时面对比自己还要小至少十三四岁的敖氏，心里那句“嫂子”真得……有口难开。
当时感到有点发窘的李自成，半晌说不出话来。幸好敖氏匆匆地向他福了一福，羞得满面通红，一转身逃进绣房。张献忠乐了，拈着长胡须，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他们要上楼谈事，这厢马元利来了。马元利同李自成从前也很熟，今晚因留在贡院照料，没有机会来坐陪接风。他同李自成见过礼，寒暄几句，就把一个红纸礼单呈给张献忠。张献忠紧皱粗眉，把礼单细看一遍，抬起头来问：“不能再少一些？”
“我同林大人的两位亲信幕僚磨舌了很久，这一股子脓疼归疼，恐怕还是要出，林大人跟他的左右，这次来谷城，不把胃口填饱恐怕不会离开。”
张献忠带着怒意道：“他妈妈的，给他吃滚刀面看他滚不滚？”
“大帅息怒！在谷城故意搞点儿小乱，当然能把他吓跑，可咱们现在还得打鬼就鬼，腊月二十三打发老灶爷上人，嘚用灶糖粘住他的嘴，让他上天后不能说坏话。大帅，您就忍口气，也忍点疼，全当是咱们打发灶君上天啦！”
张献忠往下一边看，一边沉吟：“这么算下来，光送礼就得五千两银子上。只是，这一颗大东珠实在不好弄……”
马元利笑着说：“听林大人的幕僚说，这是四姨太太亲口点名要的，实在不好拒绝。原先是颗祖母绿，后来经我再三说明咱这里如今没有，才改成大东珠的……”
“我曹他直系女性亲属的十八代！”张献忠轻轻地骂了一句，就往里间去找敖氏要。
李自成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在心中暗笑说：“你黄虎（张献忠外号）玩假降这一手，玩来玩去，现在可尝够了好滋味啦！”同时他觉得自己来得恰是时候，不怕张献忠不听从他的劝说。
一会儿，张献忠从里间走出来，没再生气，无可奈何地对马元利笑着说：“这个礼单放在我这里，咱们明天再商量吧。”
马元利一走，张献忠就把自成请到楼上去，并对徐以显说：
“老徐，你也上楼来谈谈吧。”
准备布置人手行刺的徐以显赔笑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闯王啦。”
张献忠也不勉强，说：“行，你是忙人儿，随你的便。”
李自成对徐以显拱拱手，随着张献忠上楼了。
李自成一到楼上，看见放着许多书架子，上边摆满了书，简直发呆了。他用眼睛扫着书架子，问：
“敬轩，这是个藏书楼么？”
“不是，不是。这些书都是方岳贡家的，官兵糟蹋，咱的弟兄也糟蹋，有的烤火啦，有的垫马棚啦。后来方岳宗请我帮忙，下令不准再糟蹋这些书，把已经散失的也收集起来，搬到这座楼上藏起来。这楼同咱们吃酒的花厅都不是方家的，同方家是紧邻，我把两家宅子打通啦，还开了一道月门。你看，你在这里住，不会有人打扰吧？”
“这地方确实清静。”
“只要你不嫌招待不周，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决不会有风吹草动。”
李自成笑着说：“小嫂子住在下边，自然闲杂人不敢进来。”
他们在靠近火盆的八仙桌边坐下。桌上放着一个霁红官窑梅瓶，新插了两枝红白二色的腊梅。春雪来替他们倒了两杯茶。张献忠一挥手，她赶快下楼了。张献忠是一个不喜欢安静的人，更不喜欢稳重地坐下谈话。他站起来走到李自成的身边，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嘻嘻地笑着说：
“哎，自成，你不如跟着咱老张投降朝廷吧，何必天天奔波？”
李自成转过头来，看看张献忠。看见他狡猾的笑容，猜不透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管张献忠的话是真是假，他把身子往椅背上猛一靠，头一仰，回答说：
“啊，不行，决不投降！”
“好家伙，已经‘赔了老婆又折兵’，还不服输？”
“胜败兵家常事。没有败，也就不会有胜。自古起义，哪有一帆风顺的？”
“哎，自称老弟，不是哥哥说你，你难道打算丢掉几次老婆孩子？我看，还是受招安吧。”
李自成笑一笑，说：“要是只打算一家团聚，死在老婆床头，咱们起初就不必造反啦。”
“你真的不肯洗手？”
“既然造反，不反到北京城永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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