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逐不饮茶也不就坐,开门见山质问他:“为何?要将?荆湖路的军饷挪作他用?姚鹤守做丞相时都?未曾置办劳什子生辰贺礼,你倒上赶着给人当孙子,莫非是?记恨我把你的龌龊心思捅到了容姨面?前,所以假公济私来寻我的晦气,不惜误国误民?”祁令瞻语气淡淡道:“你已给我定好罪,我还能说什么。”杜思逐说:“把荆湖路的军饷还回去,否则朝中武将?绝不会善罢甘休。”祁令瞻抬手从书案上拾起一册文书递给他,“你的军饷都?在这里?,你若有本事,不妨自己去讨。”杜思逐狐疑地接过文书翻看?,渐渐眉头蹙起,“人丁税清查……叫我堂堂殿前司指挥使去各州查税?”“你既是?堂堂殿前司使,荆湖路的事又与你何?干?”“你!”杜思逐被噎了一下,仍旧心有不服,“三司与户部?人才济济,查税而已,何?必找我一个外?行人。我看?你就是?想找个由头把我调出永京,免得我妨碍你在朝中横行霸道、蛊惑太后!”祁令瞻冷淡地望着他:“你若是?来讨军饷的,得钱的法子就在你手里?,你若是?想骂我泄恨,这里?是?政事堂,不是?你殿前司营房。”“随你怎么说,我绝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你调离永京。”杜思逐将?那册文书扔回祁令瞻面?前,冷声道:“我会去请见太后,我就不信太后娘娘会眼睁睁看?着军中断饷!”说罢就甩身离开了政事堂。祁令瞻将?那侧清理人丁税的文书重新收好,他本也没指望三两?句话就能说服杜思逐,待炉中香篆燃尽后,派人去传度支司郎中蔡舒明。蔡舒明是?仁帝年间的进士,在度支司干了二十多年,因有周慎在上头压着,至今仍是?个郎中。他早在长宁帝在位时便已暗中投靠了祁令瞻,悄悄向?他汇禀三司中秘而不宣的财政状况,此人有能力、有忠心,在祁令瞻眼里?,远比周慎得用。蔡舒明走进政事堂后行礼,听?见坐在上首的祁令瞻问他:“从萤可愿富贵险中求?”蔡舒明微愣,“敢问丞相大人,富贵为何?,险又为何??”“富贵指的是?三司使之首的位子,险则指生死之险。”祁令瞻缓缓摩挲着茶杯盏沿,问他:“敢吗?”蔡舒明沉吟片刻,向?他深深一揖,“属下全听?丞相差遣。”杜思逐与祁令瞻不欢而散后,想去福宁宫找太后奏禀军饷一事,却被神骁卫挡在了福宁宫外?。锦春传话说太后近日身体有恙,所有外?臣凡无召请不得擅入,且强调了一句:“尤其不想见殿前司的人。”杜思逐便知向?容汀兰告密一事也将?照微得罪狠了,眼下他有正事,偏偏又求告无门。他只好揣着一肚子的晦气去见等他消息的武将?同僚。这些人里?有他爹从荆湖路带到永京来的亲信,有西北、西南等地驻军入京听?信的校尉,还有长年闲居京中、受文官欺压的武将?。荆湖路驻军是?大周最精锐、最受重视的军队,他们抻长了脖子等着看?朝廷对挪用军饷一事的处置,见了杜思逐垂头丧气的模样,听?说那一百万两?军饷果然没能讨回来,俱是?十分气愤。不知谁先挑唆了一句:“敢劫咱们的军饷去送给北金蛮子,决不能叫他们得逞,咱们再劫回来就是?!”“那岂不成?了匪寇?”“匪寇尚有三分血性!与其这般在朝中受气,倒不如一刀刮了干净!”这句话令众人感同身受,有人起身响应,要一同去把送往北金的银子劫回来。杜思逐见事态不对,叫众人冷静,“朝中文臣武将?伤了和?气,是?令皇太后殿下难做,诸位都?先别?急,总有机会见到太后,她一定会给此事一个公道。”忠武将?军杨存反而质问他道:“抢的可是?你荆湖军的钱,你现在仍太后长太后短,安的到底是?什么心?”不知谁小声接了一句:“慕艾之心呗。”“放肆!”杜思逐当即脸色一冷,扬起拳头就要打人,“皇太后殿下的清誉岂是?你能编排!”杨存拦下了他,一阵骚动过后,将?他按在椅子中不能动弹。众人看?他的眼神皆是?意味深长,杨存对他说:“劫生辰礼的事,你若不想跟我们干,我们也不勉强你,只要你别?提前在太后面?前卖了我们。憋屈了这么多年,是?该给那群书生一点颜色瞧瞧了,你坐享其成?即可,这事对你没坏处。”“什么叫我坐享其成??!”杜思逐心中十分恼火,既不想被看?做没有血性,也不想放他们乱来,思忖许久后,冷冷说道:“劫生辰礼的事我同你们一起去,但是?劫下来的钱只能用作军饷,决不能私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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