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西区分局门前,陈文让父亲在门口等着,他拿着饭盒走了进去。分局走廊里全是人。陈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母亲的影子。办公室的门有的开着,有的关着,里面不时传来警察的叫骂声。
陈文挨个站在办公室的门前,倾听着里面的动静,终于在二楼的最里面,他听到了母亲的说话声。陈文的手哆嗦起来,手里的饭盒好悬掉在地上。
陈文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母亲坐在审讯用的铁椅子里。陈文的眼睛立刻模糊了。
王美兰转身见到陈文,惊讶地说:&ldo;你怎么来了?&rdo;
负责审讯的警察,陈文不认识,他刚想说自己是市局的,这个警察指着陈文,严厉地说:&ldo;谁让你进来的?&rdo;
陈文说:&ldo;我来给我妈送饭。&rdo;
警察说:&ldo;把饭盒放下,赶紧出去。&rdo;
陈文慢慢地走到母亲的面前,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面。
王美兰的眼泪落了下来。
陈文说:&ldo;你别害怕,我爸也来了。&rdo;
警察大声说:&ldo;行了,你赶紧出去。&rdo;
陈文瞪了警察一眼:&ldo;喊什么呀?&rdo;
陈文转身向外走。
警察说:&ldo;你给我回来!&rdo;
陈文转过身,走向警察,冷冷地注视着。
警察指着陈文,&ldo;你脾气挺暴啊,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呢!&rdo;
陈文见到没给母亲戴手铐,心里已经有了底气,他说:&ldo;我看你也有点面熟,哎,今晚哪个局长当班啊?&rdo;
警察说:&ldo;刘局!怎么的,你认识啊?&rdo;
陈文笑了。他心里暗喜。刘局是刘建荣。有一次在罗浩然家吃饭,陈文遇到过他。
陈文说:&ldo;麻烦问一下,刘建荣局长在几楼啊?&rdo;
警察看出苗头了,他亲自带着陈文来到了刘建荣的办公室。
刘建荣正躺在床上,见到陈文急忙下来,&ldo;呦,老弟,你怎么来了?罗局是不是来了?&rdo;
陈文走过来急忙握住他的手,&ldo;大哥,就我自己来的。我妈在你这儿哪!&rdo;
刘建荣吓了一跳,&ldo;副食商店的吗?&rdo;
陈文点了点头。刘建荣转身看着警察,嘴有点不好使,&ldo;问……题严重吗?&rdo;
警察急忙说:&ldo;不严重,就是批评教育!&rdo;
刘建荣马上来了情绪,&ldo;还教育个屁,赶紧让她回去吧!这个小陈你不认识啊,市局反扒队的,老贼的克星,上过报纸!&rdo;
警察急忙走过来握住陈文的手:&ldo;老弟,对不起。我说在哪儿见过你嘛。原来是在报纸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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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骑着摩托车把父母送回家时,王美兰像刘胡兰似的,一脸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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